祝从唯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 此时被他提醒,只觉手下鼓鼓囊囊的,现在成了烫手山芋。
显然,双方都心照不宣。
她的墨镜滑落到鼻头上一点点,以至于眼睛里的情绪一览无余,脸上一红。
本来是一场两个人的意外,现在陡然生出些许暧昧。
祝从唯不敢乱摸了,赶紧收手,乖得不行,改为按着他的胸膛和肩膀,退离了他的范围。
温呈礼索性坐在地毯上,抬手将她的墨镜推正,遮住那双漂亮的眼,另一只手伸出手臂,支撑她站起来。
好在游艇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没有一开始突然启动的惯性那么明显,虽然还是有些晃,但祝从唯很快站稳。
她往后找到自己被吹跑的遮阳帽,转过身时,温呈礼已经起身,又恢复平时一丝不苟模样。
看她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说,他瞥了眼她手里的遮阳帽,“帽子有人重要?”
“有没有摔到哪儿?”他又问。
祝从唯摇摇头,心想他自己都起来了,还要她帮什么忙,又偷偷靠近两步,小声问:“有受伤吗?”
虽然没有主语,但问的是哪里,不言而喻。
沉默两秒。
温呈礼面色淡淡,“没有。”
祝从唯松口气,那就好,她怕自己刚刚跌倒时用力,万一导致他身体出问题,岂不是罪过。
“你去哪儿?”
“找人算账。”
祝从唯看他大步迈出船舱,去了容羡那边,不到几秒,开船的人就换成了专业船长。
她走到船舱口,还能听见容羡的嗓音:“我提醒你们了,是你们自己只顾谈情说爱,不听老人言。”
他们哪有谈情说爱。
已经远离码头一段时间,周围海风湿咸,祝从唯看着那个叫许南音的漂亮女孩停在自己身边。
“容大哥自觉赔了一条鱼。”
祝从唯一愣,“一条鱼?”
许南音莞尔,解释:“待会他们钓鱼,他钓到最大的一条鱼不算数。我听怀序哥说,他们每次钓鱼,输的人有惩罚。”
祝从唯若有所思,好像懂了他们的交易,如果容羡剩下的鱼都比不过,那他今天是输家。
等等,温呈礼不是空军选手吗?
那之前他们出来钓鱼,不会温呈礼每次都输吧?祝从唯有点难想象那个画面。
她鼻尖从湿咸里分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好奇问:“你是最近生病在喝药吗?”
奶奶生病后,她有去过中医院,也接触到一些病人会喝中药,所以对这些味道比较记忆深刻。
“不是。”许南音摇头,“我是中医。”
祝从唯讶异,“真厉害。”
许南音弯唇:“也没有吧,不过如果你待会晕船,可以找我给你按穴。要我给你把把脉吗?”
祝从唯想到网上传的那些中医一眼看出什么,把脉就能知道什么,虽然假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她不能冒风险。
“暂时不用了。”
祝从唯面色古怪,扶着把手往外走,停在温呈礼身边,声音轻轻:“你之前一直输给他们吗?”
海风大,温呈礼没听清,“什么?”
祝从唯示意他附耳过来。
落在他耳里的声音轻柔无比:“我刚刚听许小姐说,你们每次钓鱼,输的人有惩罚,你之前是不是一直输呀?”
温呈礼缓声:“没有。
祝从唯不信:“景佑之前说你没钓到。”
温呈礼笑了笑,“只是他在那一次没有。”
祝从唯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待会就能知道了。
她还在出神,身旁男人温声询问:“这里有海鸥,要喂吗?过了就少了。”
祝从唯忙点头。
?呈礼取来喂食的面包,递给她后,盯着她白净的脸颊,“以后多记一些好事,别记那些没用的。
这片区域是海鸥栖息地,数不清的海鸥在蔚蓝色的大海上空飞翔,海面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温景佑不爱这项活动,但不妨碍他吐槽:“都是小朋友和女孩子们喜欢的。”
容羡看他,“就你话多,看不出来这是情侣夫妻活动?”
温景佑喊了声:“刚才您不比我还捣乱,容叔都多大人了,还嫉妒我小叔小婶甜甜蜜蜜~”
虽然他没看出来小叔刚才和小婶是不是在甜蜜。
"......"
喂完海鸥,游艇渐渐驶向深海。
这艘游艇专门用来海钓,配有探鱼雷达,专业设备齐全,钓位不少,船长还有不少私人钓鱼点。
不知过了多久,游艇停在海中央。
船长拎着饵料和鱼桶出来,一是打窝,一是用活鱼和虾来当饵,更好钓到。
“这次,百斤以上都随便钓!”
至于能不能钓到,那得看本事,如果这个点没有钓到鱼,就会去下一个钓点。
“这怎么钓啊?”祝从唯问。
“挂饵,抛线,等上钩。”温呈礼言简意赅。
祝从唯被他带到了船尾的位置,容羡他们在另一侧,她看桶里的虾爬来爬去,迟迟没有伸手。
温呈礼挑眉,“你连遗体都不怕,为什么会怕这个?”
祝从唯轻咳一声:“也不是怕,而且它是活的。”
小时候有奶奶处理虾 -->>
38、海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