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手下青卫之一,原本要在爻王寿典与贺灵川比武的丁晴山精通多种武器,此时祭出来的法器是几根纤细的银线,贴柱石兽朝他扑来,他把银线扯成线圈往前一套,动作快极,贴柱兽就被他套住了脖子。
这一下好像野狗被套上绳子,怎么挣扎都没用处。贴柱兽个头较小,丁晴山只要提起它四脚离地,它就无法攻击敌人。
他就用这种法子逮住两头贴柱兽。
边上另一名青卫见状,随手擎出一把重锤,就去砸贴柱兽脑门儿。
锤头还冒黑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别!”丁晴山制止不及,咣咣两声,贴柱兽脑瓜子被打得四分五裂。
力气不可谓不大,普通宫卫连贴柱兽的铜皮都削不动。
不过贴柱兽虽被开瓢,却没有当场倒下,地上的石块儿飞快又滚在一起,重新组成了头部,再去找身体嵌合――
噔噔噔,翻新过后的贴柱兽再次返场!
“果然!”丁晴山狠狠咒骂一声。
这玩意儿不仅铜皮铁骨,就算被打爆以后还能再生。旁人一见,深感无望:
这还怎么打?
血肉之躯怎么打赢这种东西?它不知疲惫疼痛,耗都能耗死你!
青阳忽然指着扑上来的贴柱兽,对那大力士道:“敲它后丘!”
即使与石雕兽战斗,人们还是习惯攻其头颈、四肢,就像攻击活兽一样。而臀、肩都是防御很高的部位,通常会被忽视。
大力士听命,闪避两次进攻,找准机会反手两记重锤,果然把贴柱兽后半部砸得粉碎,裂作了七八块。
地上的石头自行翻滚拼合,很快就要复原。
青阳的目光在碎石之间流连,忽然举起木杖,敲在一块其中石头上。
咔吧。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看着也没甚杀伤力,但这块坚石就是碎作两半。而后,青阳俯身,从石中摘取一枚橄榄大小、圆溜溜的白团子。
此物一取出来,贴柱兽立刻就不动了,连地面的碎石也停止了重组。
果然,这个东西才是贴柱兽的核心中枢。它接收爻王的指令,进攻爻王认定的敌人。
青阳捏了捏,这小白珠还挺有弹性,对光一照,珠子当中还隐约有个黑点儿。
这个黑点竟然还能动弹。
是个活物。
看着像是……卵?青阳皱眉。什么生物的卵会是这个样子?
就在此时,不远处火把燎燎,又一队人马赶到――
涂寒、单则重抵达,呐喊着加入战场。
他们被白坦挡在正南门外,不得已绕了个圈,从西门进入,方才城楼上的钟声就是他们敲响的。
爻宫不小,他们路上耽搁了时间,救驾来迟。
天水城流民大暴乱,官方人手不足,爻王派出宫卫支援,宫里只留一千人。平时这样安排没问题,不意青阳和白坦今晚突然造反,宫里这一千人又是白恒波安排的,其中四百多个跟着他们谋逆,其余的要赶来救驾,却因不成规模,几次都被击退。
直到涂寒两人接到爻王密令,率兵冲进宫城,一路上收拣四散的宫卫,最后赶到霜仙殿。
这样算下来,双方的队伍人数拉近,保王派这里不再是赵颂和禁卫们苦苦支撑。
爻王大喜,又逢霜仙殿外的白坦军队被石雕兽打乱了阵形,于是再一次声色俱厉:“扔掉武器、跪下抱头,饶尔等不死!”
眼见敌人大批援军忽至,霜仙殿石雕兽又疯狂杀人,白坦手下的不少天水城巡军也动摇了,他们本来就是鼓起勇气弑君造反,现在敌人一强,他们就气馁了,于是往后退出战场,偷偷跪下。
果然,他们扔掉武器下跪之后,石雕兽就从他们身边冲过,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短短几十息内,院外跪下一百多人。白坦大怒,冲去砍下几个脑袋:“都给我站起来。这老东西言而无信,我若是死了,你们同样要被凌迟!”
他同时又看了青阳一眼,心中暗急,这位监国怎么还不发力?
此时此刻,还在顽强战斗的只剩他的心腹军队,以及神庙借给他的庙兵。
这些庙兵本不该有元力,但白坦几天前就暗中将他们按城巡军编制入籍。那时他是刑部尚书,天水城巡归在他属下的管辖范围内,批令是有效的。
事实证明这一手的高明之处,打到最后只有这些庙兵最是坚定。
见到形势逆转,爻王终于放心,指着白坦冷笑:“给你一家子高官厚禄,享不完的富贵,你竟不知足,还要跟这老虔婆一起造反?天底下竟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
得知青阳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