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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给你倒杯热水?”叶鸾刚起身,就被洛施叫住了。
“莺莺,我想喝酒。”
“什么?”叶莺以为自己听错了。
洛施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叶莺的小吧台。
叶莺平日里就爱调酒自己喝,家里的酒柜上也摆着各种酒,摇酒壶、搅拌杯那些装备也很齐全。
叶鸷看洛施这样难过的模样便没有拒绝,想了想最后调了一杯Aperol Spritz给洛施,调酒时特意多倒了一些苏打水冲淡Aperol的苦味。
在来巴黎留学之前,洛施真的是一个滴酒不沾,一杯就倒的人。
但是在巴黎,路边的小酒馆甚至比便利店还多,法国人日常聊天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on sort pour prendre un verre ce soir ? (今晚出去喝一杯?)
可即便在巴黎呆了这么久,她也跟着叶莺喝过几次酒,但是还是酒量很差。
十分钟后,两姐妹坐在露台边一边看着巴黎的夜空一边喝酒。
洛施的手机开着静音,倒扣在玻璃桌上。
叶莺看洛施眼神至少往手机上瞥了十几次,终于忍不住问:“想看手机为什么不看?”
“......我怕收到他的消息,又怕没收到。”洛施把最后一口酒喝完,脸已经有些红了,她趴在桌子上终于捧着手机解锁,头昏昏沉沉的。
叶鹫终于看不下去,从洛施手里拿过手机点开微信,一眼看到那个黑色头像,点开聊天框发现有几条未读的消息??
【让你不开心了是我的错,我和你道歉。】
【
回来给我打电话?】
【还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叶莺看到洛施已经快醉得要胡言乱语了,迅速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洛施趴在桌上,脸颊贴在玻璃桌上,玻璃冰凉凉的,她已经有些难以思考,只听到叶鹫没好气地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喂,我是洛施闺蜜,她喝醉了,你跟她说几句。”
紧接着,耳边突然传来那道熟悉又好听的嗓音:“洛施?”
洛施听到声音后呆滞了好几秒,在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谁之后就顿时委屈地蹙眉,鼻尖也开始泛酸,她低声“嗯”了一句。
周聿礼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放柔了声音问她:“施施喝酒了吗?”
洛施的眼眶泛着一层薄雾,又委屈地应了一声:“嗯。”
电话那边,周聿礼顿了一下,随即放低了声音:“今天是我不好,听我解释好不好?别不理我。”
洛施不说话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
洛施又趴在了桌上。
叶鸷轻叹了口气,拿着手机迅速把定位发了过去,拿回电话语气不善地说:“洛施喝多了,我把地址发你了,你赶紧过来把她安抚好。”
电话那端周聿礼沉默了两秒,很快回答道:“谢了,我马上来。”
叶莺也没说话,冷着脸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叶莺非常不爽,但是她知道洛施这个傻瓜喜欢这个男人,她也希望看着洛施幸福。
洛施平时就内向又鸵鸟,叶莺必须推她一把。
而在接到这通电话前,一家私人俱乐部里。
许廷深手中握着酒杯,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周文蕙坐在一旁的台球桌上,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在玩,她扫了一眼擂台上打拳的两个男人,两个都出拳招式专业狠戾,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许廷深饮了口酒,问身边的周文蕙:“这俩今天都吃错药了吧,发什么神经?萧驰跟着关颖到了机场被赶回来,周聿礼又为什么?问他什么也不说。”
周文蕙看了一眼,“还能为什么,因为洛施嘛。”
直到萧驰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解脱似的在擂台上倒下,周聿礼才感到没趣似的从擂台上走了下来。
乌黑的短发微微汗湿,优越的眉骨下那双琥珀色双眸里尽是冷色。
周聿礼低着头拆拳击手套,随意地丢到一旁的沙发上,周身充斥着低气压,而后拧开一瓶水仰头一口气灌完。
直到他接了一通电话,两人看着周聿礼那张冷漠的脸突然有了表情,顿时生动了许多。
周聿礼一开始声音有些诧异,到后面则连眉眼都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从原来的冰冷紧绷到温柔得不可思议。
周聿礼放低了声音,用两人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和对面的人说话。
听到他叫了洛施的名字之后,许廷深才确定他居然真的是因为洛施。
挂了电话之后周聿礼很快就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和车钥匙就要往外走。
许廷深皱眉,叫了下周聿礼,“诶,你脸!没事吧你?”
“没事。”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下唇边的血,“我先走了。"
“你去哪啊?”
周聿礼脚步没有停顿,“接洛施回家。’
洛施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周聿礼的副驾上了,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气,清冽又好闻。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正在替她系安全带的周聿礼。
周聿礼看到她睁眼,“醒了?”
洛施还处于一种懵然的状态,看见他脸的一瞬间就委屈地说:“......我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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