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举荐费?、董允,他也照单全收。
仅这四位大臣就辅佐了他长达三十年,也就是后期蜀中人才匮乏,他再找不到合适的‘施政代理人’,蜀汉才逐渐走向了灭亡。”
她歪着头,眼里的信任一如那天第一次见面。
“我不知道这么大集团的董事长该怎么做,但是我想我可以学一学刘禅,所以严大秘书……”
文件再次被递过去,伴随着清悦疏朗的笑声。
“这些还得麻烦你啦。”
严恒直到抱着文件出了办公室还在愣神,心脏砰砰砰的跳,仿佛急切的想要冲出胸腔。
他紧紧按住,却始终无法平静,脑海里尽是她的一颦一笑,每个眼神每个动作一帧一帧的回放。
她充满信任的眼、俏皮可爱的笑,还有伸过来不经意间触碰到的指尖……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像是泡在热水里,又酸又胀。
从未有人这么对他,毫无保留。
他出身平凡,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而后各自组建家庭,又各自有了另外的小孩。他跟着奶奶长大,后来奶奶去世,他便成为没人要的累赘。
明明双亲皆在,却再没了家。
他记得很清楚,有一年冬天因为迟迟交不上学费,老师将他从学校里赶了出来,表示再不交以后就都别来上学。他没办法,只得冒着雪去了父亲家,然后隔着大门看到了幸福的一家四口。
暖和的屋子、笑得宠溺的父亲,嬉笑玩耍的孩子,还有嗔怪抱怨的母亲,他们知道他就在门外,可是没有一个人给他开门,任他在寒风中站了几个小时。
其实学费又有多少?不过几百块钱而已。
但他就是求不来。
从那时候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指靠任何人,哪怕那是你血缘上的父母。
也是那一天,他遇到了顾叔,他开始资助他上学,他不用再为学费发愁,也不用为将来发愁。
因为他把将来卖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就是种等价交换。他用未来换取了容他成才的时间和机会,顾叔则用极小的代价做了项投资。
他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他,先要有付出,才会有回报。
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例外。
有个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能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告诉他她信他。
也是她,在坐稳了位置、可以一脚将他踢开时,没有那么去做,反而更加放手的将一切事务都交给他。
这份情,他又该怎么去还?
严恒回身盯着办公室的门,眸光起起伏伏、晦涩难言,似乎在透过木板注视着某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拉开门,神色带着丝义无反顾,“顾……”
顾茉莉懵懵的转过脸,嘴角、下巴上全是奶油,“还有事?不是说了都你处理嘛,不用问我……”
眼见着对方表情越发难看,她这才反应过来,完了,偷吃又被抓包了!
“顾茉莉!!”一声咆哮响彻顾氏顶层,吓了其他员工一跳,差点以为地震了。
严恒简直要被气死,她说了那么一大通话,他又是感动又是惊讶又是佩服,还在外面站那么久,纠结得心都跟着颠来倒去,她呢?
悠闲的窝在老板椅上,一手蛋糕一手冰激凌,面前一本摊开的漫画书,对面电脑里还传来“咯咯咯”的笑声,怕不是哪档综艺节目。
敢情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她想学刘禅”、什么“放心交给你”,只是她用来偷懒的借口?!
他又看向自己捧着的那摞材料,怎么拿进去的,又怎么拿回来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忽悠他是吧?
他咬牙切齿,大步走过去,将文档重重放下,“今天不处理完,别想下班!”
说完,他又拿起垃圾桶,把桌上、茶几上的东西全扫进去,一字一顿:“一周不许吃零食,不,两周!”
“??!”
顾茉莉大惊失色,“你不能这样!”
“不是想学刘禅吗?”严恒语气阴恻恻的,“他尊诸葛亮为相父,你要不要也学学?”
顾茉莉:“……”
“刘禅曾经想扩充后宫嫔妃的数量,董允以‘自古天子后妃不超过十二名’为由劝阻,刘禅立马打消了主意,这种从谏如流、克制私欲的决心你要不要也学学?”
“……”顾茉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身形都似乎变小了。
“刘禅自幼年起便在刘备的安排下拜师学习,不但要学诸子百家,更要练习骑射武艺,这种勤奋刻苦、努力上进你是不是最该学?”
顾茉莉愧疚的低着头作鹌鹑状,内心不禁腹诽:“不是说不精通历史吗,连这些都知道……”
严恒冷笑,他不精通的是那些年份和年号,让他说哪一年是哪位皇帝在位他不一定知道,但是这些历史小故事他可看了不少。
也就是她神态太诚恳,语气太蛊惑,他才一时入了套,不然以她的手段想蒙过他?
呵呵。
“木铎我带走了,手机、电脑都没收,什么时候处理完这些,”他拍了拍如小山般的文件,眼里透着威胁,“什么时候才能出门,明白吗?”
“……太多了,少一点吧……”顾茉莉伸出手指比划着,“就一点好不好?”
“我那还有很多。”严恒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