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一起。”岳宝华说这些,说得异常艰难,不说今天晚上他可能又睡不着了。
岳宁明白了爷爷担忧的点,她笑出声来:“我以为经过昨晚,乔爷爷才会担心他孙子跟我单独待一起呢!”
岳宝华想起北京的公安说的话,劫匪被一拳打落门牙,吓到尿裤子………………
福运楼最早建于清道光年间,后来福运楼老板赚钱之后,于八十年前搬迁到了粤城中心地段,珠江边上,一栋欧式建筑中。
粤城最好的粤菜酒楼是一栋欧式建筑,本就说明了粤城的历史,一个通商口岸城市。汇集了南来北往的客流,东西方的文化在这里交融汇合。
快到饭点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裤子的男人锁好了自行车,走到福运楼大门口仰望招牌,上头是“国营”两个字,下面是“福运楼”三个字。这是建国后为数不多的,依然保留原来字号的酒楼之一。
走进福运楼,大约是还没到用餐高峰,里面还不够热闹,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等服务员过来点菜。
等了两三分钟,明明不忙,也不见服务员过来。
耐心等,看看要等多久。
“周老,你为什么要跟服务员说,一定要吃罗大厨做的拆鱼羹?”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转了过去,见后面一桌坐着一位六七十,胖胖的老爷子和一位三四十岁的女同志,桌上空空,估计刚刚点了的菜,还没上。
“要不是罗世昌的拆鱼羹还能吃吃,我大概就不会来福运楼了。“福运楼现在还能吃吃的,也就罗世昌的几道菜了。不过也就是尝个味道,让我想想当年了。”老爷子唏?了一声。
“当年的福运楼怎么样?”这位很感兴趣地问。
“这福运楼最好的时候,那时候老罗师傅带着他最最得意的徒弟小岳师傅,秋季的一道菊花五蛇羹整个粤城找不出第二家,虾子柚皮是粗菜细作的极致,最最让人称道的是小岳师傅做的脆皮糯米鸡。”
“糯米鸡,哪儿没有?不就是鸡肉和糯米包了荷叶蒸吗?”女同志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故意停了一下。”老爷子得意地说,“这个脆皮糯米鸡是咱们老广的烧鸡的做法……………”
老爷子详细描述脆皮糯米鸡的做法,女同志不以为然地说:“只有资本家才会想出这么刁钻的做法,鸡不去骨就不能吃了?”
老同志一下愕然无语,叹气道:“有下里巴人,也总得有阳春白雪。中华饮食文化博大精深,如果都只做粗菜了,这样技艺丢失了,也怪可惜的。”
大约服务员终于记得这里还来了位客人,把菜单递给了这位戴眼镜的同志,这位戴眼镜的同志问老爷子:“老同志啊!我是外地刚来粤城的,听下来您是老饕,给我推荐几个菜?”
这位老爷子把目光落在鲍鱼上,戴眼镜的同志说:“价格便宜点的,就好。”
老爷子反应过来:“你们两个,烧鹅拼烧肉,一份拆鱼羹,东江酿豆腐,炒个时蔬就好了,拆鱼羹要等,却也是这福运楼还算是勉强保留的特色了,必须得试试。”
戴眼镜的同志想了想说:“烧鹅一例,东江豆腐一份。”
“你这吃什么呢?你也就一个人,坐过来,坐过来,陪老头子一起吃。”老爷子好客地请他。
这位同志站起来欣然:“那就厚着脸皮,蹭一口了。”
老爷子同桌的女同志翻了个白眼,来点单的服务员翻了两个白眼,老爷子看了摇头:“这态度,放在解放前,那立马得卷铺盖滚蛋。福运楼从后厨到跑堂,全都不行了。”
他逼逼叨叨说福运楼不行,服务员端了一盘烤乳鸽过来,重重地放在桌上,再来一个白眼。
老爷子还要说什么,同桌的女同志拉住了他:“周老,吃烤乳鸽。”
老爷子请这位同志吃乳鸽:“吃这块带翅的。”
这位同志夹起来吃了一口,他说:“这烤乳鸽名不虚传啊!”
老爷子放下筷子说:“皮脆肉嫩流汁,对吧?”
这还用说?
老同志摇头:“不够饱满香甜。小岳师傅烤的乳鸽,有股若隐若现带着果木香的甜,关键是甜中还带着润。
“什么是润?”隔壁桌有人问。
润是一种感觉,感觉这种事,真是很难说清楚。老爷子吃完一块鸽子都没解释清楚,他一付跟你们这种不懂经的人说,太累。
他们一桌的拆鱼羹上来了,老爷子奇怪:“今天怎么上得这么早?”
“上得早还不好吗?”服务员低头斜眼,下巴叠成三层看他。
老爷子:“拆鱼羹的鱼是现杀现煎现拆,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好了?拿早就拆好的鱼来糊弄我吧?”
“不是,你这地主老财怎么还这么多事儿啊?还在折腾我们劳动人民。”服务员脾气上来。
这些话勾起了老爷子不堪的回忆,胖脸涨得通红,戴眼镜的同志站起来,寒着一张脸,对服务员说:“去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那个服务员还要说什么,这时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人飞奔过来,弯腰赔礼道歉:“周爷爷,别动气,都是我不好,他们下单子的时候,说了您要我爸做的拆鱼羹。是我这几天做的拆鱼羹,客人吃了都说好。今天看见您来了,我就从我爸那里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