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声嘶力竭地大吼:“我教你做菜,我给你还赌债,你在这个时候,在我背后捅刀子,你还是人吗?”
这一声振聋发聩,吃饭的人都静止了。
“岳老板,这个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一个烫着大波浪,手里夹着一支烟,穿着大红低胸紧身连衣裙,胸前两团肉颤颤巍巍恨不能跳出来的女人,扭着臀从胜华楼里出来。
她拉开了丁胜强,走到岳宝华面前,抽了一口烟,烟雾往岳宝华脸上喷,笑了一声:“华叔,港城历来弱肉强食,你不会天真地希望,别人等你什么都准备好了,再跟你较量吧?你不在,那对手趁着这个机会吃掉你的地盘,这不是天经地义的
吗?技不如人,不仅仅是指手艺,还有手段。已经是这个局面了,认输吧!”
岳宝华转身过去一把揪住丁胜强,痛心疾首地说:“你脑子能不能清楚点?当初是她想要开酒楼,找到我,要跟我合作,我不愿意,她才看上的你,你去赌,你输钱是他们设下的局。你为什么………………”
“你说够了没有?"
丁胜强大吼一声,使劲挣脱岳宝华的手,伸手一推,岳宝华踉踉跄跄,脚一软跌在了地上,阿松看见连忙扶他。
“你没说够,我听够了。我给你做了十几年,我被绑的时候,我求你…….……”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阿松大叫。
岳宝华歪着嘴说:“阿......松。”
在吃饭的客人看出了不对劲:“快叫救护车,岳老板中风了。
救护车还没叫,岳宝华缓了缓,他把手伸给阿松,阿松扶了他起来。
“师傅,你没事吧?”
“我没事。”
刚才说喊救护车的客人说:“岳老板,你别不当回事,你这个是小中风,一过性的,如果不去看,接下去就是爆发,很可能会半身不遂。”
岳宝华虚弱地点头:“谢谢您!我马上去看医生。我不能有事,孩子还没来呢!”
胜华楼的食客中,有一些是宝华楼的老食客,在宝华楼吃了很多年了,虽然胜华楼的菜看上去差不多,价格也便宜,他们心里还是觉得宝华楼似乎更加地道。
很多人是想等着岳宝华回来,到时候再去光顾宝华楼的,现在看着岳宝华的身影,不免为岳宝华感慨唏?:这宝华楼,还能不能开下去?
过了二十来分钟,岳宝华在阿松的陪伴下,走出了宝华楼,有人追了上去:“华叔,没事吧?”
岳宝华摇头:“谢谢您,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可能是这次跑太长路了,累的。反正不管有没有事,去医院检查一下。”
“对对对,去检查一下,也安心。”
师徒俩一路走出去,老街坊已经听说了,也过来问两句,有个卖麻将牌的阿伯吼一声:“等华叔去医院看好了,回来再问。”
“不要耽搁华叔去医院。”
街坊们送着岳宝华上车。
岳宝华到了医院,认认真真跟医生沟通,宁宁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忙忙碌碌,体检也不一定定期,让他索性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让医生检查一遍。
医生安排他入院进行检查,他就乖乖听医生的。他现在是有孙女的人,他要保重身体。他把自己头晕眼花之类的毛病全都说了出来,港城公立医院资源紧张,私立医院除了贵,没别的毛病,他也算是小富的人,也没什么压力。
阿松陪着他入病房后,先回去了。
岳宝华靠在床上,拿起电话给孙女打电话,宁宁真是细心到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跟她打电话只许对暗号,他只说了歪嘴倒地,电话那头她夸他厉害。
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天知道他看见宁宁给他演示小中风要怎么中风的样子,这孩子怎么会鬼点子那么多。
说完正事,宁宁说她中午在周三爷家里吃饭,碰上了在港城工作的周文婷,下午她去了友谊商店,看见有卖真丝料子,买了好几块料子,可惜不知道他的尺寸,要不然给他做一身睡衣。
他说:“傻孩子,太耗神了,找个裁缝师傅做。”
宁宁的笑声传来:“是啊!是啊!我现在也是个小富婆了。不过还没成大富婆前,我心疼电话费。爷爷,拜拜!”
跟孙女通完电话,岳宝华手枕着头,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屏幕上身穿清凉裙子的靓女,正在跳辣舞。
下床去换个频道,才子佳人在一起讨论咸湿话题,岳宝华想宁宁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突然来这里,能接受吗?
明明早上才分开,这会儿他又想孩子了。不知道手续什么时候才能办好?
他也不能去催乔家,自己办的话没两个月办不下来。
岳宝华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一直往下三路走的话,立马换频道,新闻画面是他摔在地上,标题是“宝华楼胶布疑云:半夜带仔屙屎,弄死宝华楼金鱼。”
他知道宁宁跟乔君贤安排了,可这也太快了吧?
主持人播报,旺角老店宝华楼老板回港当日,看见胜华楼张贴告示,怒撕胜华楼告示,质问胜华楼的二老板丁胜强。岳宝华声称自己在港摆摊做起,三十年别说胶布,就是毛发都没有出现在菜里。宝华楼的口碑一直在,一直不是走低价,货真
价实,老板手艺 -->>
37、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