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馋了。
阿明关火,再次盖上锅盖,岳宁瞪着砂锅嚷嚷:“碗筷,碗筷。”
看她这个样子,阿明成就感满满,给她先发了碗筷。
阿明再次揭开锅盖,拿着木铲子拌饭,米饭、腊味和酱汁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底部的锅巴被的铲了起来,焦黄的锅巴木铲一碰就裂成了碎片。他接过岳宁手里的碗,给她打了半碗。
岳宁挑起一块锅巴,轻轻吹了吹,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口感,阿明叔这样有经验厨子做出来的煲仔饭到底是比宁烧腊那些按照标准操作手册做出来的煲仔饭有灵魂,岳宁给阿明叔比了个大拇指。
岳宝华也在吃,阿明别的菜做得一般,就是煲仔饭做得很好,煲仔饭上阿明已经尽得他的真传了。
志荣的这一点点小改动,还是为这锅煲仔饭增色不少,米香更加浓郁,原本砂锅底部刷油,总归没有那么均匀,所以锅巴的酥脆并不一致,现在米粒上有油,就不存在这个问题,锅巴酥脆得更加均匀。同样道理,煲仔饭是翻拌的,总有没拌匀
的米粒,有了些许咸味的米粒,也均衡了味道。
“米饭兼具油米的油润和丝苗米香气爽口,锅巴更酥脆,味道更好了。”阿松也说。
阿明开心:“我刚才听宁宁说,我就觉得是个好主意。”
这下花姐明白了:“宁宁,是不是你爸爸教过你拆鱼羹的绝招?”
岳宁吃完煲仔饭,放下碗筷:“就像这碗煲仔饭的小妙招。”
“那我就放心了。”花姐说道。
岳宁卤肉调小火:“叔叔婶婶,对过也就打了个胜华的招牌,他们根本没打算这么做。食客刚才说的话,就代表他们用料和用心程度差多了。他们跟我们客户群不一样,长远来说我们根本不需要太过于计较。我们不要主要精力都放在他们身上。
就是什么胶布,拉屎,把我恶心到了。收拾收拾就好了。”
岳宁上辈子就遇到过同样的背刺,那还是宁烧腊要上市的阶段,遇到管理团队出走,全套配方复刻。那些日子,其实她都没有信心自己一定能爬起来,焦虑到脖子里长了好大一块神经性皮炎。打不打价格战,如果打价格战,烧的钱从哪里来?
在她焦虑中,顾客并没有断崖式出走。网络上出现了很多两家同款的测评,吃货们纷纷把票投给宁烧腊。
当然国内市场不可能完全不参与价格战,至少品质放在哪里,他们不需要把价格降到无利可图。过了生存关,后面就起飞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比做菜,难道还真要教他?”花姐不理解。
“他是我爷爷的徒弟,手艺有我爷爷教。”岳宁笑着说,“我只会教他怎么做个人。”
这话岳宁没来之前,没人信,她刚才那一出,现在谁敢不信?
“我们去房间了,洗个澡再下来。”岳宁说,“公交车好热。”
“走走走,我们一起去。”花姐说。
“宁宁这些猪蹄做猪脚姜吗?我看菜单上没有这道菜啊?”阿松问。
岳宁说:“我做豉油鸡用的。”
“猪蹄?豉油鸡?阿明叫起来,这两个牛马不相及的东西,怎么就能联系起来?阿明迷茫了。
“等下就知道了!"
伴随这一声,岳宁把疑问留给了厨房里的人。
自己跟着花姐和爷爷上楼去。
岳宝华原本想自己可以住这里凑合凑合,孙女应该住浅水湾那套八百多尺的房子里。
跟孩子一说,孩子不愿意,酒楼在九龙,住在港岛南边,还要穿过隧道,这一来一回浪费时间太多。
她情愿住在宝华楼,宝华楼的住宿条件肯定比小杨沟好吧?
岳宝华听了她的话,这几天收拾了一间将近两百尺的房间出来,请有女儿的花姐一起布置。
花姐替岳宁提着行李箱,跟她说:“宁宁,我跑了好多地方,给你选窗帘,选床品………..”
岳宁有些小小的期待,走过阳台,看到窗上粉色的窗帘,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门被推开,粉色的窗帘,白色镶粉色边的家具,粉色的床品上面还有一只穿着粉色裙子米妮公仔。
“宁宁,喜欢吗?”岳宝华期待地问。
岳宁很少穿粉色的衣服,家里也很少有大面积粉色的装饰品,这跟她上辈子的妈有关。
她上辈子的妈,从来不管她喜欢什么,就喜欢给她穿粉色,告诉她女孩子要乖巧,要懂事,要听话,这样才能嫁得出去。
粉色的房间,粉色的穿着,芭蕾、钢琴、小提琴都得学,她想游泳、田径队选中她,她妈妈全部反对,只要她反抗,妈妈就说为了培养她她花了多少心思,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可笑的是,她妈妈可以连续问她两三次,想不想喝番茄排骨汤?每一次,她回答想喝,等下端上桌的可是萝卜排骨汤,可能是老鸭汤,一定不会是番茄排骨汤。
他们送弟弟去澳洲,明明她的成绩可以博一下北京的两所大学,高考前她妈哭天抢地,不许她报外地高校,告诉她必须考城最好的那所学校,理由是女孩子有这个学历够了。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被她妈影响,但是她妈那种话语行为,怎么说呢?最终她的高考成绩是省排三百出头,她报了上海的学校,在父母威胁不给生活费的话语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