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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是故意被丢弃的,也可能不是,这个问题她兴许一辈子都不会知晓答案,但是她很清楚,是谁抚养她长大的。
冉蝶救了她,养育她。
在那虚无缥缈不知好坏的亲生父母与冉蝶中,她当然会选择冉蝶。
“娘,别说这件事了。”
冉蝶应了声好。
她吹熄烛火,睡在冉漾身边。
两人都没再说话,冉漾今天舟车劳顿一天,晚上又泡了冷水,身体早就吃不消,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的睡相依然不老实,翻身蹭到了再蝶怀里,冉蝶轻抚着她的背,给她盖好被子。
她身体不好,自认是个累赘。
别人家的姑娘十七八岁时总是无忧无虑,爹娘可以给安排好一切,但是再漾却从懂事起就满街的找小工做。
她自己平日给人绣花织布挣不了几个钱,家用大多都是冉漾挣得。
有时候她会觉得是自己霸占了别人的女儿,而且都是因为自己,再漾才不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
回到京城后,再漾直接把冉蝶安顿在自己新买的宅子,为了安全,她还特地租了两个丫鬟两个护卫。
有了冉蝶,冉漾对京城的归属感就强的多,这几日做什么都充满了干劲儿。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在中午跟再蝶一起用膳,晚上还会回到她的小院里。
在她回来的第三天,季绪也回来了。
可能是不好意思,他一直没来找她。
冉漾很理解他的心情,遂而主动连着好几天都起早,怀着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心思,悄悄赶在他出门时辰出门。
然后一次都没碰到他。
听下人说,他这几日就在府里,而且公务上并不算忙,甚至还休假了一天。
她有点生气了。
这种愤怒毫无缘由,理智上她认为自己根本不值得为这种事生气,别的不说,距离季绪回来到现在,也才过了三天而已,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她偏偏就是生气,还缓解不了,于是更生气了。
她气的睡不着,晚上翻来覆去的在季绪的名字打满了叉。
然后决定再也不搭理他了。
第二日,她顶着眼下两团青黑出了门,在香氛铺子那碰到了夕落。
夕落坐在掌柜的对面,面前是掌柜给她挑出来的店里新款式,两人聊的正开心。
“冉冉。”两人齐齐看向她
冉漾走过去,夕落看她脸色不好,柔声问:“怎么了冉冉,谁欺负你了。
掌柜的也拿着瓜子皱眉看向她。
冉漾看看他?。
她没有把私事袒露给别人的习惯,可是感情的事又的确令人苦恼,她真的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她在夕落面前坐了下来。
夕落和掌柜的都眼巴巴的望着她。
冉漾抿抿唇,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有一个人,他说他喜欢我,但他总不来见我,明明他不忙。”
掌柜的笃定道:“你被人骗了。”
“他肯定是见你漂亮所以才这么说的,根本没把你放心上,没准他同时跟好几个姑娘这么说,这种人我见多了。”
“他不是这样的人。”
掌柜的啧啧两声:“小漾儿,你就是太天真!现在男人都坏的很,专骗你这种貌美小姑娘。你听我的,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冉漾皱起眉:“你不能这么说他。”
掌柜的:“你怎么还帮他说起话了?”
......
两人说话时,夕落一直没出声。
等到掌柜的说累了不想理她时,夕落才拉拉冉漾的衣袖,问:“他喜欢你是他的事,冉冉,你干嘛在意他找不找你呢?”
冉漾靠在椅背上,失落道:“我不知道。”
掌柜的白过来一眼:“还能是什么,那混蛋欲擒故纵的手段生效了呗。”
冉漾:“他不是混蛋,你怎么能骂人呢?”
掌柜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瞧瞧瞧瞧,支姑娘,我看咱俩什么也别说了,还是准备准备喝喜酒吧。”
夕落委婉道:“要不你去找他问问?”
她其实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从支知之的只言片语中,她大概了解到其实这两日季绪挺忙的,只不过忙得不是公务罢了。
可她又不能直说,再漾既然没提季绪的名字,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
掌柜的插话道:“那混蛋肯定不会说实话的啊!你不能让他发现你在意这个。”
夕落沉吟道:“那你找借口去看看,然后旁敲侧击一下。”
冉漾道:“什么时候去呢?”
夕落道:“什么时候都可以。”
再漾觉得有道理。
她站起身,道:“我知道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指指头上的发钗,道:“谢谢你夕落,你让二公子转交给我钗子很好看,我非常喜欢。”
夕落看一眼,面色变得复杂起来道:“......这不是我送你的。”
冉漾:“嗯?”
夕落道:“我送你的是簪子,不是钗。”
冉漾不解:“可是他给我的就是这个!”
夕落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冉漾同她对视一会,脑子里慢吞吞想通了什 -->>
56、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