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那今儿这事我也得好好谢谢你。”王寡妇性子是个爽朗的,也不理会四下里村里人小声的议论,“今天这事也怪我,要不是和我吵起来,她也不会落水,李大哥你先回去换衣服,我先去家里一趟,一会儿就去张大爷那里认个错。”
当时二春落水的时候,王寡妇也在场,事情怎么回事她也看得清楚,纵然知道李颜宏想教育张二春,那是看张老头子的面,可他的情她也不能不认。
“这就不是我自己的孩子,不然老子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顿。”李颜宏是个让人看上去很和气的人,但是那双蛑子闪烁的光芒,一眼打过来就似能看穿对方心事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来。
一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又透着一丝不苟的味道,神情严肃认真,让人靠近不了气场。
李颜宏还有这么一个脾气,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上过战场的人都有那么个习惯,就是心里烦的时候就忍不住骂上几句,原本五官端正的人,他这么一来再让人看着又有些粗俗。
嘴上骂咧咧的,李颜宏走了。
身后的村民却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自然是没有说李颜宏的好话,一个被下放到村里改造的首长,听说还是因为作风问题,这样的人哪会让村里人看得起。
王寡妇可不在乎这些,回过头喊道,“行了行了,热闹也都看了,都散了吧,非得老张头过来骂你一顿才高兴啊?”
张老头正是二春的爷爷,那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三等甲残兵,每个还有工资开,在村里可以横着走的人,整个大队都没有人敢惹,看谁不顺眼就骂,王寡妇一句话自是好使,众人都散了。
王寡妇早年就守了寡,又没有孩子,不过性子泼辣,哪怕是一个人过日子,村里人也没有人敢去惹她,那就是嘴里有把刀的女人,谁会没事自己去找晦气,不过都是私下里议论一下。
特别是这个李颜宏来了村里之后,王寡妇与李颜宏之间就传出很多流言来,李颜宏那是看着和气,点火就着的脾气,现在又是1970年紧张的时候,他就是被下放到这里来改造了,那也是看什么不顺眼都敢张嘴就骂的,什么也不怕的人,自然是不在乎这点流言。
王寡妇那更是不在意,平日里该怎么和李颜宏走动就怎么走动。
所以不管村里的人怎么指点,对两个人来说都没有影响,到是张二春脑子蠢,一直想进红卫兵,可是因为她家的条件好,不是贫农,所以不被接受,就总是想做些事情来能进去,然后就被捅涌着找王寡妇和李颜宏的毛病,今天能落水那也是听人说王寡妇和李颜宏在在这里私会,她才偷偷的来了,在深秋的清晨守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李颜宏来,只有王寡妇一个人,这才上前去质问,王寡妇是个泼辣性子的,哪里会把张二春放在眼里,两个人几句不和就吵了起来,后来李颜宏赶了过来,然后就是张二春落水,引得村里跟前听到动静的人都过来观看了。
说来说去,张二春落水,那还真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