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吊坠给她。
阿渔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笑。
“我刚才所说,你都记住了吗?”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徐潜终于有理由低头看她了。
阿渔藏好首饰盒,仰头朝他笑:“记住了,多谢五表叔。”
将近晌午,阳光照得飞絮一身雪白的毛发闪闪发亮,可就在阿渔抬头笑的那一瞬间,徐潜忽然有种炫目之感,小姑娘眼中藏都藏不住的发自肺腑的甜蜜快乐,就像雨过天晴乌云从后射过来的第一缕光,驱散了他心中的所有阴霾。
其实徐潜没什么烦心事,唯一的担心就是自己这次过来会给她添麻烦。
但她笑得那么满足,徐潜便确定,他来对了。
“那我先走了。”
礼物送出去了,徐潜点点头,准备离开。
阿渔忽然好不舍,她下意识地去拽他的袖口,尽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多留他片刻。
未料徐潜转身转的快,手臂只是小小的幅度变化,却导致阿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而非袖口。
掌心与掌心接触之际,徐潜身体一僵,阿渔则被烫般松开了他。
徐潜攥了下手心,头也不回地出了马厩。
阿渔双颊发烫,自知掩饰不了,绕过飞絮时她便故作娇气地抱怨道:“天好热,咱们快走吧。”
刘总管瞅瞅小姑娘红扑扑的脸,再瞄眼一脸冰冷的徐五爷,气得嘴都快歪了。
算他高估徐五爷的品行了!
离开马厩,徐潜直接告辞了,阿渔也魂不守舍地往桃院走。
还是宝蝉叫住她,疑惑道:“姑娘去哪?小公子还在等着您呢。”
阿渔反应过来,赶紧去找弟弟。
被姐姐丢下的炽哥儿才哭了一场,这会儿见姐姐回来了,立即埋到姐姐怀里,那黏人劲儿,阿渔只好一心一意地哄弟弟,待吃完午饭乳母抱弟弟去歇晌了,阿渔才得以喘口气,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交待宝蝉、宝蝶各自去休息,阿渔关上内室的门,再放下纱帐,这才兴奋地拿出那个首饰匣子。
打开匣盖,黑绸上血红的硕大宝石吊坠差点闪了阿渔的眼睛。
上辈子可没有人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徐恪送过她红宝石,但徐恪送的宝石才指甲盖大小。
捧着宝石看了又看,往下倒时,阿渔冷不丁被吊扣那里的蛇头吓了一跳!
手上力气一松,红宝石吊坠“咚”地掉下来,砸中了阿渔的脸。
有点疼,阿渔吸着气坐了起来,重新打量宝石,发现那果然是个蛇头。
阿渔困惑了,徐潜为何要将吊坠打成这样,有什么寓意吗?
吊坠是戴在脖子上的,胸口贴着一条蛇……
蛇蝎心肠?蛇蝎美人?
阿渔仔仔细细回忆了一番这辈子两人的相处,然后她无比的确定,她绝对没做过什么会让徐潜认为她心思歹毒的事。
看来只有以后在一起了,才能问问他了。
将红宝石吊坠与他送的胭脂盒子藏在一处,阿渔甜丝丝地睡着了。
正院那边,曹廷安、江氏等人赴宴回来了。
刘总管递了侯爷一个“有事要禀”的眼神。
曹廷安便让江氏先去休息,他带着刘总管来了厅堂。
刘总管低声回禀了一番。
曹廷安“砰”地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好个徐小五,上次早朝看不到人是他告假接近女儿去了,今日宴席上没看到人,原来他竟胆大包天亲自上门来寻女儿来了!
“此事都有谁知晓?”愤怒过后,曹廷安虎着脸问。
刘总管道:“侯爷放心,知晓的人不多,剩下的我都交待下去了,绝不敢有人背后议论。”
曹廷安一下一下地捏着拳头,瞪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刘总管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侯爷不喜徐五爷吗?”
曹廷安挑了下眉,盯着他道:“怎么,他公然来调.戏我女儿,我难道还要高兴?”
刘总管赔笑道:“自然不是,别说您了,若非他身份特殊,他冒然登门,我都想揍他一顿。”
曹廷安哼了哼。
撸顺了虎毛,刘总管这才道:“只是,放眼京城,除了咱们自家几位公子,论品貌才干,徐五爷大概能排榜首了,若他,若他诚心求娶四姑娘,侯爷会考虑他吗?”
曹廷安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心腹。
刘总管摸摸后脑勺,壮着胆子道:“四姑娘是您的掌上明珠,嫁人就该嫁京城最尊贵的年轻才俊,您说对不对?”
曹廷安哼道:“对是对,但他徐小五未必是最配得上阿渔的那个。”
刘总管连连点头:“是啊,再说咱们四姑娘还小呢,可以慢慢挑,我只是觉得您可以先把徐五爷当个人选考虑下。”
曹廷安眸光闪了闪,摆手道:“算了,不提他了。”
刘总管识趣地告退了。
曹廷安先去洗了个澡,席面上喝了太多酒,回府路上江氏都不肯让他亲。
沐浴过后,曹廷安去后院搂着江氏温存了一番,餍足地斜了个晌。
傍晚阿渔来找弟弟,发现父亲也在。
“爹爹。”阿渔笑着唤道。
曹廷安点点头,将儿子交给女儿,他坐在榻上看姐弟俩玩耍。
“阿渔,今日徐五爷来了?”默默看了一会儿,曹廷安突然问。
阿渔睫毛一眨,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乖巧道:“是啊,说是乌霜病了,他来瞧瞧飞絮。”
曹廷安幽幽地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