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炽哥儿点头:“好看,像我。”
刚刚娘亲就是这么说的,说外甥女有点像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好看,那外甥女肯定也好看。
炽哥儿很是骄傲地道。
阿渔笑着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瓜。
江氏无声地观察女儿,见女儿神采奕奕,就知道女儿这个月子坐的不错。
“娘,家里一切可好?”
弟弟跟着乳母去院子里玩了,阿渔单独与母亲聊了起来。母亲并不知道那件大事,阿渔也不打算告诉柔弱胆小的母亲。
江氏笑道:“好是好,只是你爹爹让我在端午之前替你选好两位嫂子,我上哪去给他找去。”
阿渔想到了家里的两位哥哥,大哥跟徐潜同岁,今年二十五了,二哥也二十二,都不小了。
“国丧期间,您便是挑了也得等,爹爹现在着急也没有用。”阿渔替母亲支招道。
江氏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如此她就多了半年时间慢慢挑选了。
“阿渔当了娘,越来越像位夫人了。”江氏欣慰地道。
阿渔看着母亲明媚的脸,越看越不舍。
现在她嫁给了心上人徐潜,如愿生了个健健康康的女儿,家人也都安好,日子太舒服,阿渔好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继续舒服下去。
但今年注定不是个太平年,按照前世,四月初西北便会传来战报,父亲与大哥也会出征。
没几天了。
果不其然,四月初二,西北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胡人率四十万铁骑南下,欲夺大周江山。
建元帝与内阁商议后,派出三队大军,其中东北大军由曹廷安、曹炼父子统领,中央大军建元帝御驾亲征,西北大军由徐潜统领。京城前朝交给二皇子简王与内阁理政、曹皇后管理后宫。
除了太子理政换成了简王,一切都如前世。
阿渔再次送走了徐潜,但她更担心的是远赴东北的父兄。
六月里三路大军分别传来捷报。
阿渔并没能放心,因为上辈子父兄便是在大周胜局已定的情况下出的事,而那发生在寒冷的冬月。
下午的时候,空中突然乌云密布。
阿渔有点担心女儿会害怕打雷。
宝蝉一边关窗一边忧虑道:“这会儿宝蝶应该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不知她有没有带伞。”
宝蝶的老家在京郊,每月都会回家一次。
阿渔忙让吴随派人去接应宝蝶。
宝蝶可是夫人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鬟,吴随反正也闲着,自己赶车去了。
刚出城,瓢泼大雨便哗啦哗啦落了下来。
从宝蝶老家进城就一条土道,吴随披着蓑衣赶车,大雨如雾,路上经过的车马都在狂奔,少见行人。
吴随猜想宝蝶可能会寻个能避雨的地方,便专门盯着土路两侧的亭子看。
瞧着瞧着,旁边忽然疾驰过一辆寻常无奇的马车,只是车跑得太快,擦身而过时,车帘飞起,吴随正好看过去,就见一个女子歪歪地靠着车板,有个男人正在脱她的衣裳。
这画面太过震惊,吴随愣了一下,才忽然反应过来,那女子是宝蝶啊!
“站住!”
吴随暴怒,一边大叫一边解开马绳,丢车骑马朝刚才的马车追去:“住手!那是国,那是我家丫鬟,前面的人你不想死就给我住手!”
马车中的男子正要一逞兽.欲,听到追赶声,他微挑起帘子,大雨瓢泼认不出车后的人是谁,但主子吩咐此事必须隐秘,现在追赶的人分明是国公府的,而且极有可能是五爷身边的人,男子迅速穿好裤子带上黑色面巾,从前面车厢出去,对赶车人道:“事情有变,撤。”
车夫闻言,也戴好面巾,与同伙同时跳下马车,分头冲向雨雾。
马车还在疯狂前冲。
吴随哪个都不能追,只能先去救宝蝶。
骑马更快,吴随跳上旁边的马车,勒住马绳将车停到路旁。
面前停稳,吴随立即探进车厢。
没有人扶着,昏迷的宝蝶已经倒在了地上,衣衫凌乱,露出上半身大片肌肤,但裙子尚在。
吴随别开眼,一边用衣衫裹好宝蝶,一边将宝蝶扶正,冷静片刻,吴随低头去掐宝蝶的人中。
他掐了几次,宝蝶才疼醒了。
看到吴随,宝蝶面露迷茫,下一刻,她忽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突然下雨,她跑到最近的凉亭避雨,亭中就她一人,一辆马车疾驰过来,宝蝶以为他们也要避雨,不想车上跳下来两个蒙面之人,宝蝶逃跑失败,被其中一人抓住捂住嘴,后面的事……
“我……”宝蝶面露绝望,攥紧了领口处的衣衫。
吴随双手握住她肩膀,声音坚定:“你别担心,我来的还算及时,贼人并未得逞。”
宝蝶心中稍定,试着感受了下,底下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只有后颈挨了贼人一掌,以及被吴随掐疼的人中。
吴随见她不慌了,松开手,恨声道:“竟敢在京城地界抢人行凶,若非救你要紧,我定饶不了他们。”
宝蝶怕他报官,恳求道:“我在夫人身边做事,求吴爷保全我的名声。”
吴随还没有那么蠢,就算不为宝蝶为了夫人,这事也不能声张。
“先回府再说。”
吴随赶车回到自家马车旁,重新系上马,再撑伞来接宝蝶。
宝蝶才经历过一场劫难,双腿发软,下车时一脚踩空,吴随见了,一把丢开雨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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