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短片。”
这则短片,像是几年前,人物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认出里面的人来的,那是几年前的周徽嵐,她的脸更稚嫩一些,身上的气势也没有如今这样盛。
她显然刚从火车站出来,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人变着公事,其忙碌程度可见一斑。
但她刚出车站,就被人拦住了。
一位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妪执意要朝她下跪,老妪旁边还站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少年一直想将老妪垃走。
因为是火车站口,当时她想迅速离开现场也是不可能的。
旁边渐渐站满了围观的人。
周徽嵐的亲属们很快就认出了那老妪不是别人正是韩惠竹的母亲徐秋兰,而旁边的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钟国栋。
而钟国栋也认出来了,他没想到这一段会被人拍摄下来了。那是他后妈入狱后一年左右的事了,徐秋兰在火车站卖烤红薯,他去监狱探监,来问问她有没有什么要捎给他后妈的。哪里知道那么巧就遇上他亲妈。
短片里,徐秋兰最初一直被钟国栋拉着。
啪!徐秋兰激动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然后狠狠地骂道,“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钟国栋被甩了一巴掌,怔怔站在那里。
徐秋兰终于朝着周徽嵐下跪成功,嘴上大声地哭喊道,“我们怕了,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
这些话引得周围不明就里的人对周徽嵐指指点点的。
周徽嵐当下让护着她的人让开,径直来到徐秋兰跟前,“你们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啊,有话可以站着说。”
“说实话,我都怕了你们下跪了。十多年前,你们对着我父母下跪,目的是为了让我父母同意出面解除我与钟树鸿的婚姻关系,然后让韩惠竹能顺理成章地和钟树鸿登记。两年前,你们对着我们一家三口下跪,目的是为了让我撤销对韩海的诉讼。你们每一跪都皆有所求,我真不知道你们这次朝我下跪,是想要干什么?”
“你已经过上那么好的生活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女儿?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弄进去。”
“徐女士,我想你搞错了吧,是你女儿触犯了法律,才被判刑的。我们都应该相信法律,相信国家。如果你觉得你女儿被判是冤案错案,大可以提起上诉,我相信国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说不过她,徐秋兰啥也不说,只朝她跪着,哭着,听到她的话,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而她人竟然准备向她磕头。企图用舆论手段逼她恶心她。
周徽嵐双手环胸,“你若执意要跪,我也是受得起的!我祖父将你丈夫韩永福养活养大,给他娶妻生子。再想想,那十年里最艰难的几年,我爸妈帮你们养活了所有的孩子。再想想你的儿女对我对我家的迫害,我代他们受你这一跪,完全受得起!”
徐秋兰一噎,继续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掩面呜呜哭泣。
短片的最后,周徽嵐领着她的人扬长而去。
看完这条片子,众人只觉得周院士年轻的时候真的好杠啊。
“这影象资料很珍贵吧?你们这场采访真的是有备而来啊。”
周徽嵐开着玩笑,这事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吧?但当时对方并没有那么全的影象资料,且因为韩惠竹刚服刑没几年,当时有过相关的报道,但最终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来。
“周院士说笑了,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影象罢了。周院士在短片里那样表现,不怕引起不好的舆论吗?”主持人问。
周徽嵐道,“因为怕就要妥协呢?因为她弱吗?她弱她就有理?关于此事,我没什么可说的,一如被拍摄到的那样,对他们那一家子,我只想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而已。”
“那你的儿子钟国栋呢?短片里,他挺可怜的。”主持人轻声地问。
周徽嵐没有说话。
“您还有一个儿子在西南吧?您归来时,那孩子似乎未成年,父亲身死,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然后你却没有将他带在身边教育。”
录播厅里一片骚动,这真是大型翻车现场。
电视台的人准备过来,将主持人换下去,周徽嵐伸手制止了,“你认识杨闽吧?在为他抱不平?”
“您是一位大科学家,您所取得的成就我相信所有人都不能否认,每年惠兴集团捐出的公益款式都很多,建了很多的希望小学,您是个有大爱的人,这谁也不能否认,但您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您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就不能宽容一点呢?”主持人的声音依旧很轻,但问题却很犀利。
电视机前,很多人都坐不住了,纷纷给电视台打电话。
有些人一直打不通,都急哭了。
特别有一位姑娘,是之前的洪灾灾民,她一直在说,周院士名下的惠兴集团捐三十吨粮食,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大米饭,呜呜。求不要黑周院士。
“你们电视台是怎么回事?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更让人下不来台!”
“怎么专门揭人伤疤呢?”
“周惠兰院士哪有不管杨闽的死活?那件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顾嘉一边打电话一边跳脚。
而现场也是一阵骚动。
这时刚刚离席的高煦回来了,递过来一叠资料,“说她不合格不宽容之前,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杨闽这些年的生活费学费一直都是她在负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