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越温热宽阔掌心顺着商烛的腰线向上抚摸,指腹在她后腰肌肤上富有节奏轻轻弹动,重缓轻疾,快慢有序。
商烛跨坐在他腿上,被他弄得酥痒,“你在干什么?”
“弹钢琴。”裴京越说,瓷白指尖还在行云流水弹动。
商烛歪头思索,忽然有了邪恶趣味,卫衣下摆往上推,一直推到肩头,里面的运动背心一同往上推,舔舔嘴唇说:“老公,你弹这里,这里软乎。”
裴京越稠黑瞳仁微缩,他二十六岁的年纪恰好处于成熟内敛和年轻气盛的过渡期,言行举止沉稳板正,身体里原始的血气方却还是蓬勃鼎盛。
尤其是在床事,结婚后他才在商烛身上尝到这份冲动的蜜糖,这块蜜糖让他沦陷,前半生所有的循规蹈矩在商烛撩起衣服的一刹那瞬间分崩离析,原来沦陷居然如此简单。
精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商烛的腰身,脸埋下去,甜蜜撩人的气息窜进鼻尖。形状较好的薄唇因抽吸而变得红润,高而厉的眉骨微微皱起。
他闭着眼,陷入某种难以自持的贪婪。
“乖儿子。”商烛摸着他的头发说。
裴京越还在咬,他想看看商烛的表情,睁眼抬眉,看到商烛仰长脖子发出舒服的叹息。
这一刻,身体和心理上的满足达到顶峰。
这样的亲密啃咬过了五分钟。
商烛突然打了个寒颤,鹅黄色卫衣放下,罩住裴京越的头,“好了,我冷。”
裴京越脑袋钻出,先抽出纸巾帮她擦了擦,再整理好里面的运动背心,卫衣也给放下扯平。这才注意到,这件连帽鹅黄卫衣是他上次给商烛买的。
商烛喜欢穿连帽卫衣,衣柜里一水的黑色卫衣,不过都是旧货了,因洗涤多次而起球变得单薄。
这件新的鹅黄衣服衬得她脸蛋俏皮蔼然,裴京越情不自禁吻她,深咬慢咂,把她的嘴唇都含在嘴里品。
商烛拉起他的手,摸他指骨匀称的手指,“你会弹钢琴?”
“是啊。”
“怎么没听你弹过?”商烛想起,婚房配有一件琴房的,她看到过里面端置一架黑色三角施坦威钢琴。
她对钢琴略懂些皮毛,有钱人家父母总要给孩子培养些艺术气息。小时候母亲让她学钢琴,她的确也认真学了一段时间,但手劲太大,弹了一上午,钢琴就坏了。
母亲和姐姐合力把钢琴拆开,内部的弦轴钉大部分脱落,琴弦也断了一半。
老师说,商烛手劲太大,不适合弹钢琴。
母亲不信邪,又买了新的钢琴回来给商烛练。
几十万的钢琴对于商烛全是一次性用品,报废了十二台钢琴后,母亲终于愿意接受现实,世界上现有的落后乐器暂时追不上商烛这个先进人类的脚步。
裴京越又亲亲她软乎的脸蛋:“我怕吵到你了,你会出来揍我。”
“你要是弹得好听,我怎么会揍你?”商烛不满意他的话。
裴京越含住她的耳垂,“那回家了我弹给你听。”
商烛笑,“要是弹得不好听,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我可就不敢弹了。”
“你敢不弹试试看!”
裴京越真是服了商烛的强盗逻辑,“好好好,我弹。”
商烛从他身上下来,捡起沙发上绿色军大衣往身上披。裴京越好奇问:“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警察送的,特别暖和。”
“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他最近叫人送了好几套新的羽绒服放到商烛的衣柜里。
商烛道:“新衣服都留着,哪天我炒股亏了,可以卖掉填坑。”
“我可以给你钱。”
裴京越抿了抿嘴,他发现商烛有一套自己的原则,炒股炒得天昏地暗,但从不占人便宜,经常和前男友借钱,也是有借有还,哪怕对方没指望她还钱,她也不会占这个便宜。
商烛微凉手塞他掌心和他牵手,漫不经心说:“那以后我没钱了就借你。”
“我们是夫妻。”他重申。
商烛:“我知道。”
两人离开办公楼,手牵手往外走,先去吃了饭,出来时外面下起雪,路边悬铃木积了一层绵白。商烛拉着裴京越的手走过树下,雪团好巧不巧落下,正好砸在裴京越的头上。
商烛抬头望树,怒火引线燃起。
“王八蛋!”拳头捏得指关节发出声响。
裴京越拍落头上的雪,搂着她的肩,“没事,走吧,先回家。”
商烛甩开他的手,抬脚蓄力,如一把拉到极致的弯弓踹向树干,树皮炸裂,枝桠上层层叠叠的雪落成了满地的白。
依旧不解气,路边一连串的悬铃木十多棵,商烛跑起来一棵接一棵踹去,树枝摇曳震动,积雪铺洒。
她一棵不落全部踹完,这才往返跑回裴京越身边,帮他拍拍肩头的雪沫,凛然告诉他:“以后谁敢欺负你,都会像这些树一样,被我踹个遍。”
“你在维护我吗?”
“废话。”商烛继续牵他的手,“跟了我,没人敢欺负你。
“好。”
商烛吃饱喝足,又想找茬,突然想起许久没有突击检查前男友们的私生活了,对裴京越道:“你先回家吧,我有点事情要办。”
裴京越抬手看腕表,都九点多了,“这么晚了,你 -->>
43、第 4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