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床头的熏香灯漫浮淡淡茶香,商烛平躺在被子,手伸过去摸黑灯,“这是什么?”
裴京越在床尾脱浴袍,膝行爬过来,伏在商烛身上,埋头亲吻她的脖颈,说:“熏香,用来助眠的。”
“我又不失眠,买这玩意干什么?”
“我失眠。”裴京越喘着气,呼吸很沉。
商烛玩熏香灯,又问:“你为什么失眠?”
“你不在家,我睡不着。”裴京越拉过她的一条胳膊,咬她手臂的肉。
商烛躁了,差点给他一脚,“睡不着你就买熏香助眠,你好意思吗!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山上抓通缉犯,七天七夜,整整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睡,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商烛愤愤不平,怒气涌顶,她在外劳神苦形跋山涉水,裴京越在家吃香喝辣,失眠了还点熏香助眠。
这小子是一点苦都吃不得,一点也没亏待自己啊。
她一把掀翻裴京越,脚踩在他胸口:“人渣,社会败类!”
裴京越握住她的脚踝,眼睛沉沉看她的脸,吻在小腿,继续往上亲,亲到膝盖,再亲到更深的地方。
商烛仰长脖子发出喟叹,一头栽在软绵厚被,舒服摸向裴京越的宽肩,“狗养的畜生,明天我就在你脖子上挂张牌子,写上十块钱一次,把你拉街上去让姐妹们爽一爽。
“你说话别太脏。”裴京越嘴上啃咬忙碌,还得腾出空回商烛的话。
“嫌我说话脏,你在家里吃香喝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山上累死累活?”
“想过。”裴京越声线因吞咽动作而含混,“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商烛脚抬起来搭在他肩头,“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好好弄,我太累了,明天再收拾你。”
须臾,裴京越摸出安全套,嘴唇贴上她的耳朵,低声告诉她,“我进去了。”
“请进,欢迎光临。”商烛懒洋洋。
裴京越笑,漆黑眼眸晕开浓烈热度。
对于床事,商烛最会取乐,她十九岁和宋?开荤后,就没有过空窗期,几任男友都是无缝对接。
她知道自己狂躁,一出门就得惹事,大部分时间窝在家炒股,精力又天生旺盛,这些年无处发泄的精力只能消遣在男人身上,花样多,什么都玩。
裴京越很乐意听她的话,商烛怎么说他怎么做,成为商烛的得意门生。
没结婚前,他想过自己未来的妻子,大抵是门当户对的圈内富家千金,教养得当,知书达理,和他在一起后,应该没什么感情基础,也没有什么波澜,互利互惠地过着。
商烛,和他想象中的妻子天差地别,或是说,和他想象中的正常人天差地别。
在和商烛结婚前,他从没想过,真的有人能有一拳头砸碎椰子。
商烛这样的人,在床上也够劲儿,说话足够直白露骨,技巧上足够蛮横暴力。亲吻时能把他的嘴唇咬出血,当她攥住他时,裴京越猛然腰腹颤抖,腿都要抽筋,又痛又爽,却还想要,一边求饶一边往商烛手心送。
商烛这时候就会笑,总喜欢开些荒诞的黑色玩笑,“表董事长,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骨折了吗?”
“这儿又没有骨头,折什么。”裴京越咬着嘴唇,眉头紧蹙,他特别难堪,心底徘徊着说不出的渴望。
商烛很神经质:“皮肤白的人都很粉,你这么白,为什么不粉?好呀你,我不在这些天,你被谁玩了?”
“这还不粉吗!”裴京越攥着商烛的手腕,请求她松一点,“商烛,不要,你手劲太大了。"
商烛又道:“我让你去给我开个处男证,证明呢?”
“开不出来了。
商烛假装深思:“怎么开不出来?还有这么奇怪的事,哪家医院不给你检查,我明天去砸了。”
“被我老婆玩过了,开不出来。”裴京越拧着眉,额间薄汗潺潺。
“啊?被玩过了,好你个下三滥,被玩过了还骗我上你的床。”她松开裴京越,朝他脸前伸出手,“我不能干脏人,会过敏,你得给我赔偿精神损失费。”
裴京越凑脸亲在商烛手心:“你要多少?”
“先给我二十万。”
裴京越找出手机,往商烛账号上转了四十万,“给你双倍,你再损失一下精神,好吗?”
商烛收了钱,屈尊降贵赏赐他一个吻,他入怀:“你和我这么搞,你老婆知道了怎么办?”
“和她离婚,和你在一起。”
“不要脸,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老婆吗?”
裴京越顺着她的脖子亲,“商烛,别玩了,我们好好弄行不,你想我怎么做,都听你的。”
商烛终于不再发神经,吻他,咬他的嘴,两人的嘴唇胶合了一样,一刻也分不开。裴京越眼前一道白光呼啸,理智被奋然撕开,多年平直的人生信条就这么轻易沦陷。
花了二十多年垒砌的克制和修养被摧枯拉朽夷为平地,他学商烛说脏话,把隐晦器官字眼挂嘴边,他像个小丑,尖酸刻薄?低商烛的前男友,说话夹枪带棒往下三路走。
“宋?能伺候好你吗,他能像我这样吗?”
“他们身材有我好吗,有我有钱吗,有我帅吗?”
“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情夫,证都没有,我才是你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