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路况于现在的青岚来说有点艰难,所以青岚一路低着头专心地看着路面,生怕有什么闪失,快爬到平地处时,青岚才抬起了头。
抬眼处,眼帘下,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她渴望见到的人,正坐在她的视线所触及之处的平地处,草丛中。
他的双手搭在膝盖上,两只如鹰一样犀利的眼睛正盯着她。他的身后俨然就是那棵已经长得很高大的青梅树。
青岚向上攀岩的手停止了。
“你怎么在这里?”青岚有些惊慌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她并不是刻意来找他的,或者说她并不是刻意来打扰他的。
青岚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怒目瞪视他。
但他没有。
盯着青岚看了很久,突然伸出他那只像蒲扇一样宽大的手掌递给青岚。
青岚有点受宠若惊,不敢伸手接住他的手。
他一直伸出他的手,盯着青岚,过了很久说:“怎么?不需要吗?”
青岚才缓缓地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上。他用力一拉,轻飘飘地将青岚拉了上去,并同时人已经被他拉进了他的怀里。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仍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让青岚看不出也猜测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我。。”青岚有些磕巴了,“我。。我就想来看看林姐姐。”
“林曦又不在,你看什么林曦啊?”他说道,脸上依然是严肃的,不苟言笑的表情。
青岚语塞,望着他,无言以对。
“是不是想我了?”他突然问道,清冽的声音,冷漠的面容,挑衅的口气,邪气的笑容。
“我。。”心思全部被他看穿,她在他怀里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被他看得透透的,死死的,她结巴着,低着头,脸红耳赤,羞愧难当。
突然,他一个翻身,将青岚压在草地上,俯下身子,密密麻麻地吻像急狂的雨点一样,毫无征兆的落下来,从耳垂吻到嘴,慢慢下移,酥酥麻麻,再次震撼她的心,她的身体在柔软的草地上颤抖。
在那棵已经长大的青梅树下,在刘家村这片热土上,在亲人们的故地里,在纯净的天空下,安少杰再一次狂暴粗野地占有了她。
从后山下来时,安少杰不愿和青岚一起下山,他让青岚先走,说自己要在那里再坐一会儿。
整理好衣衫下来后,青岚一直不敢抬起头,她觉得周围的青山和绿水都在嘲笑她,在纯净的大自然面前,她感到无地自容。
她始终低着头往回走,两颊的红晕因为羞愧而不敢褪去。刚一踏进自家院子的大门,就见青树生神色凝重地站在槐树底下望着青岚走进来的那个方向。
“去了哪里?”青树生淡淡地口气问,将旱烟在槐树干上敲了敲。
青树生很少过问和干涉过青岚的行动。这次偏偏在青岚无比心虚的状态下,突然问起她的去向,让青岚站在他面前难堪得如同做了贼事一样。
哦,不,其实她确实是做了贼事,所以眼睛都不敢看青岚,更不敢像以前那样在青树生面前撒一下娇,或者和他聊一会儿。
“没。。没去哪里,就去林姐姐家老屋去看了一下。”她低着头,语无伦次地回答道。
“吃饭吧!”青树生抬脚进屋,青岚低着头跟在他后面。
吃过晚饭后,刘家村又开始热闹起来,家家户户开始唿儿唤女地搬竹床、竹椅到外面去乘凉。
青岚家的院子里,阿婆摇着蒲扇坐在竹床上,青岚躺在她身边,青树生躺在一旁的一张竹躺椅上,闭目沉思。
刘德州也被青树生从竹楼上背下来靠在另外一张躺椅上。对于刘德州来说,外面的世界白天和黑夜都是一样的。现在的他,除了心还在跳以外,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
刘家伟还在堂屋里,借着还没有完全沉入西山的火球返回的余光,和悬挂在堂屋中央的25瓦的电灯泡的光线,正在编织白天没有编织完的竹器。
刘秀珍在堂屋、厨房和房间三点走来走去,忙着收拾整理东西。虽然阿婆身体还是很健朗,但毕竟年岁已高,行动上比前几年要迟缓了很多,人也逐渐呆痴了一些,所以很多家里的活儿慢慢都由刘秀珍接手去做了,她也显得比以前要忙碌和重要起来。
“娘,过年时我记得还剩下两半截红蜡烛,在哪里?”刘秀珍站在堂屋门口问。
阿婆没有听见,青岚拍了一下阿婆说:“我阿娘问你呢!”
阿婆收回她茫然望着院子外的视线,扭头问刘秀珍,“啥事啊?”
刘秀珍又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问话。
“你这个时候找那两个半截蜡烛干嘛?”阿婆问。
“你看家伟,这里的灯光这么暗,对他眼睛不好,而且编的花也容易出错啊。”刘秀珍指着堂屋里正赤膊汗流的刘家伟说道。
阿婆颤微微地起身进了屋,在屋里和刘秀珍一起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两截红蜡烛,点上,放在一张板凳上,放在刘家伟的旁边。
刘家伟停止了手里的活,眼睛盯着刘秀珍和阿婆,小声地说了句,“女人就是多事。”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行动。
但等刘秀珍和阿婆一走出堂屋,他就 -->>
第200章 青梅树下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