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真君!
隗喜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胸口起伏剧烈,流光真君......流光真君有一子,名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流光真君之子拔仙髓补天,只要是修者,就没有不知道这个的。
“你……………你……………”隗喜的手紧紧抓着闻无欺的衣服,脸颊因为激动涨红了,一双眼微微睁大了看着闻无欺。
不知是否碰到他伤口,那伤口渗出血来,浓郁血腥味加重,扑面而来,她吸了一口,昏昏沉沉的脑袋再也受不住这不适,一个没喘过来气,没了意识。
你这邪祟......竟是流光真君之子。
山雾四绕,林间静谧,草木芬芳。
隗喜醒来时,是在一道冰冷的怀抱里,但是后背心处却是温暖舒畅,她熟悉这种感觉。
闻如玉给她心脉输过灵力,闻无欺也同样给她心脉输过灵力,如今失忆的闻无欺也在给她心脉输灵力。
低烧的不适都已经散去了。
天色空?,泛着灰青色,青年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眼睛漆黑,但似被山雾蒙上一层水色,眼睛如雨湿润,他看着她没说话。
他这个样子......显然从罚诫之地出来后也没恢复记忆,应当是他身体不对劲,和飞舟上那次一样,等他真正醒来,他应该不会记得今日发生的所有事。
隗喜收回目光,视线没有目的地往四周看去,有些涣散。
他们已经从洞穴出来了,此刻在那深潭旁边,但她的心神却有一半留在了洞穴里,她终于知道这邪祟是什么人了,竟是大义救世的流光真君之子。
那他若是真的吞噬了如玉,她该怎么对他下手?
她无惧世人的谴责,可是她是有道德良心的人。
隗喜的心脏不舒服,她的脸色孱弱惨白,身后背心处却更暖了,那暖流温暖着她心脉,缓解着她的不适,可此刻她却有些难堪。
为自己的卑劣而难堪。
她挣扎了一下,从闻无欺怀里起身,坐到了旁边,他们是坐在一处石台上的。
失忆的闻无欺似乎很安静,冷冷清清的,见她要走,也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她走就走了,他不在意,也不会挽留,冷心冷肺......当然,他黑色的魂体除外。
隗喜的手指被那魂体缠绕了起来,那魂体触调皮玩弄着她的手指。
她假装没看到,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捂着胸口安静一会儿,才抬头再看他。
他一直在看她,目光一瞬不瞬,隗喜却心神凌乱,这会儿看他面容青白的样子,鼻子一酸,别开头去,低头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伤药,丹药,纱布出来,里面连灵泉水都有,她同样取了出来,放在身旁。
“你身上有许多伤,看起来愈合很慢,伤得很重,你吃这丹药,我再给你清洗一下上药,这个灵泉水还能缓解疼痛……..…你很疼吧?隗喜说了许多话,身旁的人一直很安静,说到最后,她抬起头,面色惨白冲他浅浅笑了一下,将手里倒出来的一
颗丹药递过去。
闻无欺定定看着他,无情无绪的一双眼却似要望进她心里去,他低头凑了过来。
隗喜以为他又要索吻,这会儿连假装都没心思,她别开了头......他总是这样喜爱索吻,恍惚间,她又想起来闻如玉也喜欢吻她。
正当她情绪恹恹时,却感觉指尖濡湿,有什么柔软灵活的东西卷过那里,她一下回头就见是闻无欺垂着眼睛低头含住了她指尖,咬走了她捏着的那颗丹药。
她一下把手指抽了出来,耳朵红了一下,皱眉道:“你咬我做什么?”
隗喜拿出帕子擦手指上的濡湿。
闻无欺慢慢抬起头,空荡荡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迷离,他盯着隗喜看了会儿,视线从她低垂着的雪白玉颈,到她秀丽的面容,再到她纤细的手指。
他咽下丹药,没吭声。
隗喜快被他黑色魂体包裹住了,她抽出手指的瞬间,那些黑色魂体就裹缠了过来,又抱她又亲她又缠她的,要是魂体会说话,她甚至能想象那诸如嘤嘤嘤的声音。
她偏头看闻无欺,却见他面容冷清,依旧是那一幅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却是低下头开始解衣带。
他身上的黑衣早就不能看了,破碎不堪。
这邪祟.......不是,不好说他是邪祟了,这闻无欺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她看懂他的意思了,这是让她帮忙上药的关系,但是仔细看他的脸色,又像是无所谓。
有几处伤口已经结痂了,和衣服粘连在一起,他垂着视线直接撕开,肉都跟着一起撕开,鲜血淋漓。
隗喜有些看不下去了,拿出纱布沾了灵泉水,倾身过去,拿开他的手,抿了唇,细细替他揉湿那一处伤口,等血痂化开点,才是慢慢将衣服脱下来。
他身上的伤口尤其是后背,几乎都粘连了,隗喜花了好一番工夫才将他上半身衣服都脱掉。
他玉白的身体此时不能看了,不光是原先就有伤的后背,前胸也都是伤痕,树藤的鞭打痕迹,妖兽爪痕,还有类似刀剑武器的伤口,不过前面的伤口倒是寻常,后背上的伤口里依然有黑色经络一样的活物游曳。
从在九重阙都遇到这......这闻无欺后,他身上的伤就没有好彻底过。
隗喜没出声,先认真用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