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太大反应,自然地把脸埋进她脖颈里。
脖子痒痒的,是他在眨眼睛,隗喜悄悄动了动脖子,他不吭声,人却又紧跟着贴了过来,不仅如此,那黑色魂体也紧紧拥着她,无声的霸道与粘人。
隗喜本是因为闻无欺的话心情恹恹的,但她忽然身体一僵,只感觉臀下的位置异常火热。
闻无欺似乎察觉到她的僵硬,没法再沉默下去,“我......”如今的他声调冷冰冰的,似乎是不善言辞的,只说了一个我字就消了音。
这种时候隗喜当然不会说话,她也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说,只安静着。
闻无欺又过了一会儿,才动了一下腰,他的脸红透了,可惜隗喜看不到,她只听到他有些难堪羞赧地说:“过一会儿大概就会好......”
隗喜脸也红了,她也不想脸红,但是他总是容易让她尴尬,她不说话,只是要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
闻无欺的双臂紧了紧,才是松开她,他忽然坐了起来,低声说:“我出去一趟。”
隗喜没回头,但是他听到了他轻轻关门的声音。
等他一走,她就抬手捂住了脸,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好一会儿后,等她将手从脸上挪开时,一张秀丽的脸便冷冷清清。
闻无欺在外面待了很久,回来时身上还有湿漉漉的潮气。
隗喜还没有睡着,但是她假装睡着了,她感觉到身后一具修长伟丽的身体躺了下来,带着阴冷水汽,仿佛那水汽能将他身上的灼热浇灭。
但是他躺下来后就想来抱隗喜,却忽然想到什么,身体一僵。
随即隗喜就感觉身后那阴冷的水汽一下又消失得干净,干燥的温暖重新将她笼罩,他才靠了过来,将她抱住,双手将她缠绕。
他似乎轻轻喟叹了一声,便紧紧把脸贴在了她脖颈处,很快,他的呼吸便绵长起来。
但隗喜却一夜无眠。
为了自己的身体,她向来早睡早起,从来不熬夜消耗自己,可这一夜,她失眠了。
她睡不着,身后是他滚烫温暖的身体,脖颈里是他缠绵的呼吸,就连与床的空隙间都是他黑色粘人的魂体,她闭上眼,脑子是混乱的,一会儿想到闻如玉,一会儿又想到闻无欺。
隗喜捂着自己紊乱的心脏,第一次尝试了失眠的难受。
好不容易熬到外面天泛起青色,她稍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准备起来,身后的人却一下醒了,他似乎是无意识地蹭了蹭她脖颈,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慵懒:“你醒了?”
隗喜一时有些分辨不清他是哪个闻无欺,她动了动身体,终于转过了身面朝他。
她抬眼,仔细打量闻无欺。
天色昏暗,但这样近的距离足以她将他看清楚,他才睡醒,俊美温润的脸看起来还残存着惺忪睡意,他的眼睛幽黑又空荡荡,没有多少温情,也没有冷意,只有些无辜茫然。
“无欺?”隗喜叫了他一声,迟疑着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挖你说的聘礼?”
闻无欺怔了一下,随即唇角抿出笑来,清清淡淡的,似乎觉得她这样迫不及待真是令人.......令人害羞。
他本就生得眉目如画,温柔含春,此刻身上疏冷漠然的气息一淡,脸上也染上薄红,整个人便温温润润的。
隗喜呼吸一滞,听到他盯着她道:“你着急的话,现在就去。”
隗喜坐在院子里的那张躺椅上,手里捧着闻无欺从林子里挖来的烤熟了的红薯吃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身旁的人。
他怎么还没恢复正常?
不会在麓云海小洞天里他一直会是这样吧?
那他不离开的话,她怎么寻找出路离开?
闻无欺发觉隗喜在偷看他,俊俏的脸转过脸,他睫毛轻颤,冷淡又不爱说话,但身体却是挨近了她一些,“你不够吃?”
隗喜收回目光,低头啃红薯,轻声道:“够了。”
红薯很大,以隗喜的胃口吃不完一整只,等她停下来时,闻无欺很自然地接了过来,三两口就解决了。
隗喜看着他将院子收拾干净,他站在晨光下,再偏头看过来时,漆黑瞳仁清亮,他今日似乎心情很不错,唇角也往上翘了翘:“走吧。”
他朝她伸出手来。
隗喜顿了顿,抬手将手放进他手心里。
闻无欺盯着他的新娘子看了看,冷淡俊俏的脸上终于又生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他上前,将她打横抱起,便往山下一跃而去。
小洞天里不能飞,只能用瞬移术,或是纵跃,先前上山时没有这样刺激,冷不丁从山巅跳下去,风从耳边吹过,隗喜被惊了一下,本就没睡好,这下心跳更加紊乱,紧紧抱住了闻无欺的脖颈。
“无欺,你慢点!”她忍不住出声。
但先前淡然内敛的人此刻唇角却含着轻浅的笑,他俯首看怀里的人,一双眼在风中微微眯起弯弯的弧度,“我抱得很稳,不会摔。”
隗喜怔神看着他,他好像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从罚诫之地出来的闻无欺总是沉默淡漠的,身上气息死气沉沉,似乎没有什么让他提起兴致,脸上的神情也总是平淡,但他此刻眼睛弯起,晨光下,让她恍惚间看到了闻如玉。
他在一处树梢上轻轻一落,再是继续往下跳,动作娴熟,显然不是头一 -->>
35、第3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