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然而谁能想到,太后的选择竟如此离奇,赏了她一些绸缎首
饰,就这么打发她回去了。
她不服,追问傅姆为什么,傅姆道:“入选十二侍,不过是一只脚踏入了掖庭,最后留与不留,还要经过多重筛选。小娘子不是第一个被退回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能在宫中受封,外面自有合适的姻缘,早早回去,不耽误议亲也好。”
温萃无话可说了,当权者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她入选过十二侍,至少曾经得到过太后的肯定,就算最后没有修成正果,比之上来就落选的,总要体面得多。
温萃万般遗憾地迈出了好望山,她的离开彻底成就了苏月,从此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惹不起的狠角色,哪天她要是又发疯看不惯你,照着温萃的前车之鉴,你就要倒大霉了。
所以从那日起,再也没人来找过苏月的麻烦,那些串通一气排挤她的女郎们因为失去主心骨,变成了一盘散沙。大家忌惮她,都不怎么敢接近她,苏月对她们也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彼此相安无事就可以了。
不过苏月倒是格外留意起了居晗谨,主动表亲近,找了个机会专程向她致了谢,若没有她的提点,自己也不会处处提防程舒意。
居晗谨还是淡淡的,“幸娘子客气了,不过是随口一言,不必放在心上。”可说罢又不禁笑起来,“娘子很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让人刮目相看。”
苏月才明白过来,想必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惊着了温文尔雅的女郎。
她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是天不怕地不怕,分明是逼到了绝路,不得不挣一挣罢了。”
“娘子不担心太后选择温娘子吗?”居晗谨道,“还是你原本就有打算,希望太后放你出宫?”
可见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省力,苏月舒展开了眉目,叹道:“被居娘子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原本是盘算着自己出去呢,没想到最后竟把温娘子挤走了,真是罪过。’
“那你为何想出去?”居晗谨同她并肩坐在廊子上,背后有风吹来,吹起了云锦的画帛,凌空轻拂着。她偏过头问苏月,“在宫里不好吗?既然留下,必有前程,太后还是看重你的。”
风吹得发丝凌乱,苏月抬手绕到耳后,没有什么深沉的想法,只说:“我就是想家,想回姑苏去。”
居晗谨低下头叹了口气,“还是想念家里的人啊......刚离家是这样,时候久了就好了。”
苏月听她说话,语气温柔,声声入心。别人都说她倨傲,自己同她走得近了点,才发现她只是怕麻烦别人。这样的女郎多么可亲可爱,如果能与她交上朋友,将来她当了皇后,是不是可以满足她这点小小的心愿?
这么一思量,她决定哪里跌倒哪里站起来,立刻往居晗谨身边挪了挪,试探着问:“居娘子,你可曾见过陛下?”
居晗谨道:“见过两回,都是在安福殿里。”
“你觉得陛下怎么样?”苏月的语气充满希望,简直太后如出一辙。
居晗谨迟迟看了她一眼,“陛下英朗,有雄才大略。”
苏月抚掌说:“是吧,尤其年轻,不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君王,就算随王伴驾也不为难。”言罢又问,“有没有与陛下单独见过面?说上过话没有?”
居晗谨摇摇头,“陛下似乎不好女色......”话说出口,才发现有歧义,忙又补充了句,“我的意思是,陛下好像瞧不上十二侍,就算太后刻意将人放在他面前,他也从来没有多看一眼。”
皇帝陛下会装模作样,这点苏月是深有体会的,于是着力游说着:“想是要保持君王威仪,毕竟刚开国,眼睛在女郎身上打转不好。居娘子,我会一点相人术,看你面如满月,必有富贵命格,何不找个机会攀交陛下?这安福宫里有这么多女郎,
你得想办法在陛下跟前露脸,他才能记住你。
居晗谨疑惑地望着她,“娘子,你自己为何不想爬上去?既然来了安福宫,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苏月道:“进安福宫不是我的本意,都是阴差阳错。我如今只想家里的爹娘......居娘子,要是我想办法助你见上陛下,你日后有了大出息,能不能遂了我的心愿,让我回家?”
居晗谨沉默下来,见她灼灼望着自己,吸了口气说好,“你若能助我面见陛下,我一定尽我所能报答你。”
“好好好,容我谋划谋划。”苏月欢喜不已,着力握了握她的手,“苟富贵勿相忘。’
加入了十二侍,最大的一点好处是行动还算自由,掖庭内大业殿以北的这片可以容她们走动,皇帝的寝宫徽猷殿在安福殿以东,只要在崇光门上候着,耐住性子,起码能见到国用。
苏月规划好了一切,开始实施她的计划,在南北夹道里徘徊着,试图守株待兔。可惜等了半日,也没见到徽猷殿内有人进出,她只好托人向内传话,说想求见班领一面。
总算运气不错,国用在徽猷殿,不多时就抱着拂尘快步出来,笑着说:“小娘子怎么来了?可是来求见陛下的?”
苏月说不是,“恰巧经过这里,想着来看看班领。”
国用受宠若惊,“小娘子来看我,那怎么敢当。我知道,还是来瞧陛下的,不过陛下不在掖庭,这阵子忙得脚不 -->>
34、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