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雅直觉有些不妙:“找我?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呃,好像是叫什么......呃,好像是叫什么,什么墨的吧?”

公冶墨?

公冶墨?!

秦清雅一瞬间觉得自己非常非常地不好。

她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许是她呆愣的样子着实太难见到,许是她发怔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些,报信的弟子一连叫了她十来声才将她从发愣的状态中拉出来。

“怎么了师叔?”

秦清雅:“那个人......那人见过师父了吗?”

弟子道:“见了,应该是见了吧?他们俩此刻应该已经见上了。”

应该?

什么意思?

公冶墨刚刚才进去?

那她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啊!”秦清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飞快地往正院跑去。刚刚真是太紧张太慌乱了,白白地浪费了时间!不能这样了,她不能自乱阵脚,自己吓自己。

一口气跑回去,秦清雅便看到院中拴了一匹骏马,那马长得可真是好,身上的马鞍什么的配置相当高,不用猜也知道是有贵客来了。

秦清雅心中一沉,大步跑往主屋,然后她便见到了来客。

果然是公冶墨。

公冶墨正坐在主屋的桌子边,一见她进来,便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秦清雅被他看得下意识地颤了颤,未语人先怯。不过,幸运的是:她师父不在!

师父不在,想来是应该还在睡觉,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俩还没有见过面。而且,公冶墨目前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样子也证明了这一点。

没见过面......

呵呵,果然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嘛!

秦清雅一改刚才的慌张,镇定从容地拍了拍还没有来得及清洗的沾满了泥土灰尘和草汁的手,道:“墨公子啊,好久不见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公冶墨看她的眼神很复杂,样子很奇特:“你不也在这里吗?据我的调查,你是颜家的女儿,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和静玄老人扯上关系的,要不你告诉我一下?”

秦清雅从容不迫地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静玄老人如今身体有些不好,这身体不好,记忆便也模糊了,他将我认成了他的小徒弟。他的其他弟子们为了让他开心,只得以假乱真找来我这个冒牌货。他们找到我,所以我就在这里了。”

公冶墨明显不信:“人那么多,成侠为什么只选中了你?”

秦清雅:“因为我聪明,会随机应变啊!这样子冒充起来也不至于穿帮嘛,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便是这样的,呵呵。”

“哦?是吗?”公冶墨似笑非笑,“你的解释合情合理,表面上看起来天衣无缝,不过,却正是这一点,出卖了你!静玄虽然已经老了,但是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徒弟都认不出来。”

秦清雅:“怎么能认得出来?当年他的徒弟离开的时候,只有8岁,中途一直没有回来过,他认不出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徒弟离开的时候只有8岁?”公冶墨道,“你不觉得你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吗?”

“师兄们告诉我的啊!”

“师兄们?”公冶墨笃定地道,“你睢,在你的心中,已然将他们当作了自己的师兄们了。如果你是他们找来的替代品,你便不可能称呼他们为师兄们了,对吧?”

秦清雅:“......好,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

公冶墨:“你自然说不过我,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秦清雅还想说什么,此时静玄老人已然睡醒出来会客了,秦清雅只得闭了嘴。

公冶墨站起来,行了一个大礼,道:“在下公冶墨,特地拜见师父!”

什么?他叫他师父?!啊呸,真是不要脸!秦清雅恨恨地想着。

静玄老人刚刚睡醒,脑子十分清楚,因此一下子就想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反驳,只摆了摆手让公冶墨坐下。

“唉,雅雅那丫头也真是命运多舛啊!”静玄那苍老的眼睛微微眯着,似是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里,“她来我这里的时候,还只有六岁。刚刚死了娘,又被继母追杀,其实那时我是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才出手救她的。却不想,兜兜转转,她又回了建宁!回建宁是因为你,前年失踪也是因为你。老夫老了,很多事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夫今天只是想问你一句:如今雅雅到底在哪里?”

秦清雅心中一震。师父在说什么?原来他早就认出她是假的了?这些天他为什么不揭穿?

公冶墨恭恭敬敬地回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我很自责。如今她不太好,不过师父可以放心,她有人照料着。她一直在宁王府,从未失踪过。”

“她一直在宁王府?那她得的是什么病?”

公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