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看着那对鬼眼，有些意动，想了好一会，才迟疑地说道：“这……这，我要问问师傅。”

孩童的师傅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能在偏僻之所镇守的，修为也高不到那去，老者见得擎天当下大骇，立即拉着孩童拜倒在地：“晚辈福相，参见厉大人。”

擎天奇道：“你居于避地也知道本君。”

福相连连点头，“厉金边力退两大天妖，现无边四海谁人不知。厉大人能来到”

“如此，起来说话便是。”擎天让二人起来，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福相二话不说便同意了，擎天便施法让孩童换上鬼眼，看着孩童不时眨着血红的双眼，身止立即隐现一股剑气锋芒。仿佛就是剑十重生一般。思续再次被牵回与剑十对战的情景，那是擎天入道以来最为坚险，最为凶恶的一战。还有剑十那不屈的神情，以今都让擎天难以忘却。

“我能看到阳光，我真的能看到阳光……”孩童看着太阳惊喜地大叫大跳。不想阳光太刺眼了，灼着他眼睛生痛，不得不得底下头不时揉眼。

福相见孩童兴高采烈的样子，会心一笑，忙向擎天道谢：“老夫代孽徒谢过厉大人大恩。”

“无妨，那眼珠本君留着也无用处，不过，那鬼眼有特殊之功，内封着一头大修仙级的厉鬼，此子修为未到筑基期二层，切莫让他轻易使用。”擎天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大人请稍待片刻。”福相叫住擎天，手忙脚乱地在大树脚下，挖出一木合。福相拍去木盒上的泥土，送到擎天身前说道：“此物，仍是小徒幼年时，在圣树下玩耍偶得，晚辈看期玄妙，却不知何用。现将其送于厉大人，以报换眼之恩，忘大人不嫌，能用得一二。”

擎天见其意诚，也不看是何物，袍袖一卷将其收起，驾起遁光便消失在天际之间。福相首次见得金丹大仙神退，在原地怔了好久才收回目光，转头看着爱徒不停地用眼睛去看四周景物，欢快地大笑大叫，叹道：“我徒能遇大人，真是天大的福气。”福相转身看到那新坟，感受着石碑上剑走龙蛇的两个大字，福相徒然心头地动，向孩童跑了过去：“好徒儿，好徒儿……你不是一直怪为师没有给你起名字么，现为师为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名字，你看就叫剑十如何。”

天空之中，擎天隐匿身形远远地看着下方一对师徒，心中是百感交集，叹息道：“人生巧合何其多。”

待剑十师徒返回村，擎天也了去了一庄心事，当下驾起遁光往沈济几人所在之处飞去。

千里之摇，不过瞬间便致，沈济四在高峰顶上盘膝吐纳。擎天按下遁光，问，“可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