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哥只是想一家团聚,这有错么。只要一家聚在一起,就算天天喝白开水咱也愿意。”


被中年喝叱,妇夫不敢再作声,只得低着头站在一旁。


中年见状不再多说,只是不时地往镇口望去。没过一会,两辆高贵的马车出现在目光之中,依中年多年的城卫经验看得出,能使用这种四轮车箱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一方富贾。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要等的人,中年只好失望收回目光。


正想对妇人说些什么,马车却在客栈门前停下,车夫列索跳下马车,恭敬地从马车中扶下一人,此人衣着黑绸,三叠领,腰配文玉,文仕打扮。一举一动隐隐约约带着一股压迫地气势,让人有一种被虎视之感。年约三十,不太出众的脸眼晴用一条白绸包扎着,似乎眼晴受了伤。


观此人穿着与气势,若非目失明在朝中必定是一员大官,中年暗叫一声可惜。


黑袍文仕在车夫搀扶下向客栈走来,中年感觉身旁妇人往自己靠了靠,才发现妇人对黑袍文仕有些惧怕。


也不怪她,现在的社会,就算城卫官面对黑袍文仕的也很难安然站立,更别说自己这个寒门出身的婆娘。


黑袍文仕来到中年夫妇身前步代突然一定,裹着白布的脸面向了两人。


中年旋即生起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身体的衣服如同虚设。中年心中一惊,在军中数年,也只有那些武功高强的将军才会有这种让人战凛的能力,难道,这个瞎子还是一个高手?


“厉狗子?”


就在中年心疑不定之际,黑袍文仕突然叫出他的名字,让中年人与妇人为之一怔。


“你是……”厉狗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黑袍文仕。


黑袍文仕全完不顾四周行人的目光,一手搭上厉狗臂膀,激动不可自制地不断喃喃说道:“厉狗子……你果然是厉狗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娃子哥!你是娃子哥!”认出黑袍文仕厉狗惊喜地叫出声来。


二十年多,失散的擎天终于兄弟相见,两人都洋溢在重逢的喜悦当中。


要说擎天的形象给厉狗的是惊讶,妇人却是震惊,身为寒门子女出身的她,虽然家族没落,但这并不妨碍她对书童的了解。说得不好听,书童就是一个下人,就算识字也不可能成为上流贵族。


但是擎天完全颠覆了书童的形象,锦衣玉带四轮马车。这还是一个书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