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着王妃的饭菜。”
飞泉赶紧去了。
赵?再让青霭推他去后院。
“你们先去吃饭。”估测自己也得费番功夫,赵?安排道。
阿吉只好跟着青霭告退,王爷来哄人,肯定不希望他们在这边听着。
人走了,留下轮椅上的惠王爷独对东屋紧闭的门板。
惠王爷语气平和:“开门。”
姚黄咬咬唇,翻个身,朝着门口道:“我真不饿,也没哭了,二爷回去吧。”
赵?:“开门。”
姚黄:“不开,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丑死了,才不想让你看见。”
赵?:“最后一次,你再不开,我让他们过来把门拆了。”
姚黄:“拆啊,你敢拆我就撞门给你看,反正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丑了,额头再撞个包出来也不会更丑。”
赵?:“......”
姚黄下了床,走到门边,靠着一侧的门板,软声道:“好了,咱们都不说气话,我相信二爷没有骂我的意思了,等会儿你走了我也会让阿吉端晚饭过来,但今晚真的无颜见二爷,二爷别逼我行不行?”
赵?:“......闹成这样,今晚你我不同房而眠,所有人都要跟着胡思乱想。”
姚黄暗笑,鬼扯,这人就是晌午没吃饱,想趁着她月事没来再吃几回。
她左手绕着裙带,绕了好几圈,妥协道:“算了,二爷等天黑透了再过来,我这边也不点灯。”
门外,赵?放松下来,白日不好说话,夜里抱一抱她,她才能真正信他。
姚黄压根没哭,眼睛自然好好的,为了确保天衣无缝,她连阿吉都没见,开门后接了晚饭进来马上合上门板,吃完了再把托盘递出去。
飞泉悄悄藏在院子里,见阿吉端着托盘出来,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检查一番,叹着气去王爷那里报信:“禀二爷,夫人只吃了半碗饭,三道菜都只是浅尝,汤也只喝了半碗。”
王爷晚饭用得不多,高娘子就愁上了,这会儿见到王妃剩了那么多饭菜回去,肯定也得变成第二个孔师傅。
赵?就知道,王妃那些不哭不怨信了的话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仍在为他的“骂”委屈。
做完推拿,等到天黑透了,青霭又将惠王殿下推到了后院。
三间屋都没点灯,阿吉站在院子里,直到王妃走出东屋将王爷推进去,两人才松了口气。
东屋,惠王爷沉默,姚黄也一声不吭,先后上了床。
惠王爷平躺着等了一会儿,旁边的王妃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半点要像以前那样抱过来的迹象。
解铃还须系铃人,赵?挪过去,侧身,自后面抱住他的王妃。
姚黄往里面躲,赵?锢着她的腰不许离开,挣来推去的,王妃又是那样的身段,便把王爷的火蹭了出来。
因为王妃不肯配合,惠王爷多费了一些手段,勉强哄得王妃半推半就成了事。
“若我恼你,不会如此。”惠王爷终于找到了用话开解王妃的机会。
姚黄凑过去咬他支撑身体的手臂。
这下子,什么都不用说了,惠王爷身体力行地将王妃哄到三更天才肯罢休。
屋里备了一盆凉水、一桶热水,热水放到现在成了温水,姚黄还是不肯点灯,夫妻俩摸黑擦了身子。
就在惠王爷以为王妃已经彻底被哄好可以安心地入睡时,旁边忽然传来几声压抑的啜泣。
赵?再次挪过去,抬手去摸王妃背对自己的脸,摸到一片湿漉漉。
赵?抱紧她:“还在委屈?”
姚黄抽搭着道:“就是委屈,之前王爷答应要陪我来这边避暑,我真以为王爷多喜欢我呢,宁愿为了我承受路途艰苦,到了这边我才发现,王爷喜欢的只是我这身子,折腾一趟只是为了让我能高高兴兴地伺候你。”
赵?:“满嘴胡言,真只为了这个,即便不来避暑,在王府你难道还敢给我脸色看?”
姚黄:“自然不敢,无非你我新婚燕尔,我又有几分姿色,王爷愿意多宠我一些罢了,再过两年王爷过了现在的新鲜劲儿,待我便会一落千丈。”
赵?开始头疼,一边帮她擦泪一边道:“我不是那种人,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跟你争辩。”
姚黄挡开他的手,挪到最里头道:“怎么不是?除了在床上,王爷几时待我热情过?我才刚嫁你一个多月,让你陪我出去逛逛王爷都不愿意,时日一长,可能我去竹院求见都见不到王爷的面。”
“是,王爷给过我金元宝,给过我象牙,看似对我很好了,可我要死守着金元宝象牙过日子吗?我最稀罕的是王爷啊,王爷不愿陪我,说明你根本不喜欢我,那我再收着王爷赏赐的金银珠宝都受之有愧!”
赵?这才知晓,她计较的不是傍晚他拒绝出门的语气,而是他拒绝陪她出门这件事。
为何拒绝,因为他双腿有疾,因为他不想被人围观、同情。
但赵?不可能对王妃或任何人说出口,这明明是他们自己能察觉的东西。
不过,王妃素来没心没肺的,考虑不到他的苦衷也是情有可原。
赵?只能继续强调:“我不喜出门。”
姚黄:“我还不喜欢王爷的口口长那么大呢,我不都忍了,慢慢也习惯了,王爷就不能为我改改喜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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