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
姚黄:“......当然不算,那个讲的是正经故事,还揭发了一些贪官吏的丑恶行径呢,至于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究竟讲什么,我没看过不知道,去书坊挑话本,书房伙计也会挡在一些话本前面,提醒说那不是我们小姑娘能看的。”
惠王爷突然捏了捏她丰盈的脸颊。
有点痛,姚黄拍他的手:“为何掐我?”
赵?:“今晚你冤枉了我一箩筐,小施惩戒。”
姚黄想了想,也去掐他的脸:“叫你惜字如金害我掉那么多眼泪,我也小施惩戒。”
可惜惠王爷脸上的肉不多,不太好掐。
眼泪是装的,睡前又几度酣畅,这一晚姚黄睡得很香,次日却忽地在熟悉的身体异样中醒来。
虽是清晨,窗外已经大亮,仔细听还能听到远处百姓人家的鸡鸣。
姚黄看看身边还在熟睡的惠王殿下,悄悄坐起来,往绫料的褥面上一看,果然多了一抹红。
再去看惠王爷,这人居然醒了,正默默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姚黄先用手捂住眼睛:“是不是很肿很丑?”
赵?:“......还好,不丑。”
姚黄自己摸了摸,嘀咕道:“幸好昨晚用凉水多敷了一下眼睛。”
赵?:“月事来了?”
姚黄脸上一热,再嗔他好几眼:“二爷昨天凶的妙啊,不然又要连着饿你十多晚了。”
赵?垂眸,双手撑床坐了起来。
姚黄拿了衣裳先去净房收拾自己,回来时见惠王爷已经穿好了中衣,姚黄出去瞧瞧,西屋榻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了,阿吉不是去提水就是去西院厨房帮忙了,倒是飞泉,竟早早靠坐在游廊里的长椅上,瞧见她立即蹦了起来。
姚黄折回东屋,将惠王爷推出去交给飞泉,怕被隔壁的真秀才一家听见,三人都没开口,也没什么需要说的。
没多久,青霭提着一桶温水过来了,身边跟着阿吉。
等青霭提走东屋昨夜用过的水,阿吉凑到卧床的王妃身边,笑着道:“夫人跟二爷和好啦?”
小镇上的房子不如王府的屋墙隔音好,夜深人静的,阿吉在西屋躺着,都把夫人的那些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姚黄瞪她。
阿吉说起别的:“刚刚飞泉去厨房传话,特意叫我们给夫人送温水洗漱,还让我把早饭直接摆在您床边,二爷还挺会疼人的。”
姚黄:“疼个屁,我现在腰酸死了。”
阿吉:“我给您揉揉!”
姚黄不用她揉,就想一动不动地躺着。
阿吉照顾好王妃的洗漱,再把这边要换洗的衣物褥面抱走,厨房的早饭也做好了,阿吉与青霭一起端过来,饭先放在堂屋,阿吉负责将一张桌子搬到王妃的床前,青霭去前面推王爷过来,井井有条。
于是,早起分开的惠王爷与他的王妃又在床边碰头了。
姚黄懒懒地靠在床头,身子虚,胃口便不如平时。
赵?很是后悔昨晚,如果他没要,今早她的虚弱可能会轻一些。
“不好坐?”见她望着桌面不往前凑,赵?问。
姚黄点头,跟着重新躺下去,看着他道:“二爷自己吃吧,这回我是真不觉得饿。”
赵?:“那也要吃,叫阿吉进来喂你。”
姚黄心中一动,小声道:“我想吃二爷喂的。”
赵?看看王妃不复平日红润的脸,越发显得那一双黑眼睛楚楚可怜,便将横在两人中间的小桌往旁边推推,再转动藤制轮椅的两个大轮,移到了床头位置。
早饭是河鲜粥,搭配高娘子起早现包现煮现煎的素馅儿煎饺,另有一凉一热两道小菜。
河虾已经剥了壳去了虾线,赵?一手端碗,一手一勺粥一勺虾地喂着王妃。
姚黄张嘴接着他的勺子,黑润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赵?:“看什么?”
姚黄一脸占足便宜的笑:“我在想,我真是胆大包天,敢使唤堂堂王爷伺候我。”
赵?:“知道还敢开口?”
姚黄:“谁让你还是我的夫君啊,做夫君的疼自己媳妇,天经地义。”
赵?便只管喂她了。
姚黄吃好了,换她看着王爷细嚼慢咽,等惠王爷吃完要走的时候,姚黄道:“等会儿二爷给我写个字据来,就昨晚咱们说好的那事,不然我怕被月事耽误两天,再去叫你陪我逛的时候二爷翻脸不认账。”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