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停的颤抖着,牙齿紧紧的咬在双唇上,似乎在压抑着承受不了的痛苦。
“为什么啊?为什么?”丙思竹只感觉胸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即使过去了那么久那么久,她还是觉得心痛难当。
秦傲阳伸手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给她力量。
丙思竹喘息着,心依旧一波一波的抽痛,原来她的心从没有枯死,只不过是被掩藏在了身子里的最深处,以为说出来会不疼的,可是没想到说出来还是好痛,似乎又一次让那血淋淋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
“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想这样的!”秦傲阳慌乱着,握住她那冰冷的发抖的手,心里想着,她还是没有走出来阴影,或许她的阴影太深了!
她嚎啕大哭了好久好久,像是把自己所有的愧疚,所有的难过都哭出来一样。
他陪着她,心里也滋味很复杂!
哭够了!丙思竹吸了吸鼻子。
屋子里再一次的安静下来,丙思竹叹息一声,曾经的一幕一幕自眼前浮现而过,凄楚的勾勒起笑容,“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看着她空洞的眼眸里一片的荒芜,那样麻木的神色,让秦傲阳手不由的握紧,他能体会到她的悲伤。
“不用担心我!我的脚好像流血了!”她不确定的开口,因为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我看看!”秦傲阳揭起被子,看到她的脚果然流血了,殷红的渗着血丝。“真的流血了!”
“嗯!”
“我给你换药!”秦傲阳随即去拿药盒,回来动作熟练的处理着她的脚,从上药到包扎,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谨慎认真。
丙思竹静静的看着蹲在一旁包扎的秦傲阳,“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你确定?”秦傲阳有些担心。
“嗯!我想自己休息下!”丙思竹低声的说着,忽然仰起头,看向秦傲阳,“谢谢你!”
“睡吧!”秦傲阳开口,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每个月赚得钱都寄到了一个地方,那应该是为止的父母家吧?”
“你怎么知道?”丙思竹错愕了一下。
“因为你想拼命地弥补你心里对为止父母的亏欠,所以你工作的格外认真,活的也很辛苦,夜里以泪洗面,白天又嘻嘻哈哈,你这种女孩子,太过矛盾,活的太累!其实能为了心爱的人而死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他一直到死都是幸福的!真正不幸的人是活着的那个!永远背负良心的谴责!如果他在天堂知道你这么辛苦,我想他会很难过的也很自责的!所以,既然你活着,就让他即使在天堂,也别不放心!好好为了他活着,不要再愧疚,因为即使愧疚,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
“是这样的吗?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丙思竹失神的低喃着,忽然感觉心有渐渐的明了,再一次的想起和为止的快乐日子,那样单纯,那样洁白无暇,忽然感觉心胸豁达开朗,她要好好活着!
秦傲阳不解的看着心绪飞远的丙思竹,在她刚刚枯寂的眼中似乎又看到了光亮的色彩,那种代表生命的光彩。
丙思竹忽然笑了起来,虽然眼中还挂着泪,可眼中却多了份生机。“秦傲阳!谢谢你!”
“休息吧!”再回来帮她盖好被子,轻拍着她的手,看着床上缓缓闭上眼的面容,秦傲阳有着一瞬间的恍惚,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当秦傲阳醒来时,房间外,安安静静的。
“思竹?思竹?”他喊了两声,起床,没有人回答他。
走出来时,客厅没人。
房间里没人。
桌上摆着一张纸条。
秦傲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真心真意恭喜你康复,你是个好人,一定要开心哦!别为我担心,我也会开心的!
当年雄心曾万丈,
独自流浪到远方。
分手时候莫悲伤。
夕阳下,
话桑沧,
奈何两眼泪汪汪?
云外谁把山歌唱?
歌声带我入梦乡。
虽然相隔千万里,
天不老,
地不荒,
今宵共此明月光。丙思竹!
贺氏集团。
“好了?”贺擎天一大早看到一身西装革履走来上班的秦傲阳,整个人也是错愕的,惊喜的,上前一拳砸在他的胸膛。“真的好了!”
秦傲阳扬唇淡笑,“再不好,实在对不起你们了!刚好也赶上了夏美子和南宫的儿子满月酒,我再也不想坐着轮椅或者手持拐杖去参加宴会了!时间久了我担心我自卑!”
“你会自卑?”
“当然,我的心是很脆弱的!”
“呃!还好,残了十个月,你没残出心理疾病来,我也放心公司的事情交给你了!”
“放心好了,心里健康指数,五星!对了,杜子鸢什么时候生?”
“就这几天了,我拿了檔,马上回去,公司你坐镇!”贺擎天黑眸微闪,亮着一样算计的光芒。“对了,丙思竹呢?”
“走了!”
“什么叫走了?”
“就是离开了!”
“你没留她?”
“我为什么要留她?”
“我以为你会留她的!”
秦傲阳挑挑眉,“我去工作了!”
贺擎天一愣,皱了皱眉,眨眨眼,貌似有事!对!有事!
回家后。贺擎天还想着这个问题,秦傲阳让丙思竹走了?
朝夕相处了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