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发誓, 祝从唯也就是随便说说,大概没人会想到堂堂温会因为这个发誓吧。
她上完药,将裙摆放下。
“好了。”
温呈礼侧过身, 眼神在她裙上停留,知道她只是涂抹了腿上的药膏,大概是真的没问题。
祝从唯神色自若地将药放下,“快点出去。”
他们说不定以为他们要偷偷做什么。
所谓做贼心虚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想法,虽然他们不是贼,也没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急着出去。”温呈礼倒了杯茶,略抬下巴,示意她过来坐,“我不是和你说,有礼物吗?”
“你很像打一棒再给个甜枣。”祝从唯点评,磨蹭着过去,坐到他对面。
温呈礼挑眉,“我哪里打一棒了。”
嗯,这话听起来有点歧义。
起码,祝从唯意识到了,生怕话题拉不回来,她赶紧转移走:“什么礼物啊?”
温呈礼从桌上的纸袋里取出两盒巧克力,“那边教授推荐的本土巧克力。”
祝从唯问:“我要是不吃巧克力呢?”
温呈礼游刃有余地取出最底下的一个正方形盒子,“所以还有另一份礼物。”
这么周到,祝从唯都没办法找茬了。
温呈礼朝她打开方形盒。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对水滴形的红色宝石耳坠,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只是包裹宝石的细外圈有非常精细的雕刻。
简单大方,却又漂亮至极。
祝从唯移不开眼,“这是红宝石吗?”
之前去买婚戒的时候,她记得有宝石戒指,感觉和现在耳坠上的宝石不太一样。
“我很少能戴的呀。”她说。
“血珀。”温呈礼告诉她正确答案,“琥珀可以戴出去,没有人会质疑什么。”
知道她不愿意戴那种外人看起来一眼认出的宝石,所以他没有选那些。
祝从唯有点惊喜:“真的?”
她并非是不喜欢漂亮首饰的人,只是从小到工作后都很少戴,也不想太招摇。
但收到好看的礼物,没有谁会不开心。
她的情绪表现得很明显,清冷的面容一旦表露出欣喜,眉眼就会格外生动。
温呈礼唇角勾了勾,“当然是真的。”
他随口:“骗你是小狗。”
“像Loki那种。”
祝从唯眼睛忍不住微微弯起来,这只小狗傻乎乎的,简直是对他的惩罚。
温呈礼认为Loki是只聪明的小狗,起码对于女主人的身份很清楚。
他今天格外好说话:“要不要戴上试试?”
祝从唯点点头。
这耳坠还是有点重量的,尚能在接受的范围,血红色的琥珀映衬着白玉似的肌肤。
温呈礼站在她身后,忽地屈指拨弄了下。
血珀耳坠立刻摇晃起来,好几次碰撞到祝从唯的脸侧,侵入一丝冰凉感,她的耳垂也随之轻晃。
明明看上去没什么,但她感觉很不自在,好像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正经。
祝从唯从镜子里轻轻瞪了他一眼。
温呈礼仿若未觉她的嗔视,弯腰看着镜子里的人,“很适合,就这么戴着吧。”
“这么快吗?”
“家里人也会觉得我们很恩爱。
丈夫给妻子买礼物,妻子欢喜接受。
祝从唯没法回避这个理由,毕竟他们的婚姻开始就有这条协议,也将刚才心思泛滥的念头抛之脑后。
只是她嘴上不让:“还需要这样表现吗?”
祝从唯碰了碰脖颈上的丝巾,又对着镜子里他的高领指过去,“只要是人都能猜到我们做了什么。”
掩耳盗铃莫过于此。
但明知他们能猜到,她还是要遮住的。
温呈礼的下巴虚空落在她肩上方一段距离,偏过头,缓声:“恩爱夫妻有性生活很奇怪吗?”
呼出的热息透过薄薄的丝巾传递进去。
他的黑发也触到她的耳廓,拂得她耳朵外面痒痒的。
说得这样直白!
祝从唯稍稍往外侧了侧脑袋,仿佛这样就能离开他的气息范围,“知道了知道了。’
“你离远一点。”她用手推他的脸。
他早上可能剃须过,不像昨晚扎她的手心,又让她想起他某个地方的感觉。
“你要适应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妻子的身份,离得近也应该习以为常。”
温呈礼的语气虽淡然,却多了几分理所应当。
回到主院时,麻将还未结束。
对于祝从唯多出来的耳坠,大家都有注意到,这个时间多出来的,猜到是温呈礼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
谢韶说:“你今天凌晨才回来,也不多休息休息,是想进医院吗。”
温呈礼抿了口茶:“中午在公司午休了。”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的心虚,仿佛真的午休过,也没人产生怀疑,甚至在场的人都不会猜到他一整天没有睡。
祝从唯垂首,也有点心虚。
她虽然后来睡着了,但也记得在浴室里清洗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再后来胡闹了一场,怎么也很久以后。
午休能有多久。
祝从唯怀疑温呈礼是不是今天吃了什么东西,这么精神,到现在看起来也不困。
傍晚 -->>
48、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