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丽丽办公室门口,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墙被烟灰缸砸了一个洞,张丽丽的脸涨红,表情扭曲:“我只是要你给我出口气,你都不肯?是她不让你帮我?喂…喂……………”
他只能劝:“岳宝华还是认识不少人的,坤哥的手,一下子也没法子伸到港城来。”
“难道我就白受这个气?”张丽丽哑着声叫。
丁胜强在沙发上坐下,接触沙发的一瞬间,他想瘫软下来算了。他问:“那怎么办?坤哥不肯帮你出头,你又能怎么办?那天我们打了朱友松,当天晚上咱们的橱窗就被人砸了。”
“可那天你推岳宝华,不是没事吗?”
“可能岳宝华也知道那天我并没有用多少力,并不是故意的。岳宝华这个人,一是一二是二,太过于正直,不会冤枉人。”丁胜强掏出烟盒,拿出打火机,点烟的时候,手还不受控地抖着。
张丽丽问:“他们家金鱼的水,真的是你放的?”
“他下面那些兔崽子骗他呢!”丁胜强抽了一口烟,缓过了一口气来,“你走了以后,那个小丫头要跟我们比做菜。”
“啊?”张丽丽听不懂了,“这是干什么?”
丁胜强仰头吐烟圈:“如果是岳宝华亲手做,那我还没信心,那个小丫头说她做。那我得让她知道,我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
张丽丽也点了烟,吞云吐雾:“你说过,今天早上,宝华楼进货是为了请这个小丫头的朋友?”
“是啊!”
“来港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请客?岳宝华,岳宝华说是她还小,不是男朋友。不是男朋友,又是什么样的朋友?你不是说宝华的儿子是托付给他师兄照顾,估计是他师兄的什么人,以前帮过这个丫头?不管怎么说,肯定是重要的朋友。”张
丽丽烟从鼻孔里出来,“他不肯帮我出气。我也没什么别的办法。等他们宴客结束,跟着她的这个朋友,打断她朋友的一条胳膊,一条腿。然后,给她送只死青蛙,死鸟过去。不要明说,让她知道,港城不是西北,不是有一身蛮力就能占上风的。”
说到这里,张丽丽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点,她捡起电话机,试了试,电话机没坏,电话那头是那天打了朱友松的那两个混混,她让他们马上过来守在宝华楼门前等,看哪个是那个死丫头请的贵客,她要打断那个大陆仔的一条腿。
港城吗?一个大陆仔,打断一条腿,警局根本不会当一回事。
安排好了,她坐下,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翘在桌子上,低头看见自己胸口被纸币刮出的一道红痕,顿时火气上来,拿下脚上的高跟鞋,使劲地敲着桌子,“哐?”鞋跟终于承受不住,掉了下来。
本就已经精疲力尽的丁胜强看着张丽丽,他是倒了多大的霉,才要跟这么一个蠢女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