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闻无欺清澈又迷离的目光,隗喜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才是低声开口:“你………………”
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闻无欺打断了,他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又似乎还没恢复神智,但他的手却很不老实,抓着她的手又往下了一寸,按下。
温凉柔软的水触及到滚烫坚硬的刚刚烧制出来的长剑,瞬间凉水也能沸腾灼热。
隗喜像是被触电了一般想收回手,但他修长的手一下用了点力气攥紧了。
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的温度却烧了起来。
隗喜余光看到那团猫儿大小的黑色魂体扑到了她脖颈里,亲吻一般不停啄着她的脸颊脖子耳朵,又要往她单薄的衣服里钻,往她胸口蹭去。
她想装作没看到,但这魂体以前没有这么顽劣,她忍了忍,没忍住,另一只手掩了掩衣襟。
黑色魂体却还是化作细细长长一条,找到一处缝隙钻了进去。
隗喜有些恼了,注意力放到面前还盯着她看的闻无欺,他的眼神已经从开始的清澈迷离变得幽黑暗沉,他俊美温润的脸上并无太多情绪,却因此散发出浓烈的勾人心魂的欲意。
他的目光似乎被她的动作吸引,稍稍下移,落在了她衣襟处。
夏裙单薄,是齐胸襦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白玉一般的色泽,因为替闻无欺按摩需要花点力气,她的肌肤上覆了薄薄一层汗,湿润水亮。
她被他这样盯着,手又被按在那里,觉得自己忍不了了,但她看着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无欺,你终于醒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隗喜的声音轻柔,在这样一间温度莫名灼烫的小屋里,如春风一般。
闻无欺盯着她看,觉得她气色似乎好了些,面颊粉润,他心里古怪,他们不是去了麓云海小洞天么,他不是在那一处古怪的洞穴里等她来吗,怎么一睁眼却回到九重都的竹林小屋里?
是幻梦吗?
大约是幻梦。
如果不是幻梦,她怎么会穿成这样跪坐在他身旁,还把他衣服脱光了,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在飞舟上时,她不知做了什么梦,醒来就用力坐了一下他,泪水涟涟带着恼意从他身上下来,一直到进麓云海前,她的情绪都有些恹恹的,有些生他的气,所以她怎么会脱光了和他这样玩?她身上还出了一身热汗,一张脸都仿佛带着春色。
她这样......一定是他在做春梦。
闻无欺这样想,就无所顾忌了,神思混乱,根本听不清刚才隗喜在说什么,反正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
他唇角翘着,忽然笑了起来,身上那危险暗沉的气息便瞬间不见了,他嘴里呢喃着:“小喜,玩一玩啊。
已经昏迷一个多月,闻无欺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声音沙哑,语调却轻松,上扬着,那一幅粘?的模样,他眼尾往上一挑,看着隗喜的目光却没有那么柔和,直勾勾的,毫不掩饰的欲望。
闻无欺扯开了遮盖在腰间的柔软寝衣,捉着隗喜的手毫无阻拦地按下......但他看着女郎呆坐在那里惊愕僵住的模样,却不满足于此。
他神智浑噩又清醒,忽然挺起腰来坐起来,他猿臂蜂腰,那样高大,单手揽住隗喜的腰,将她放在腿上坐下,他的身体紧贴过来,低头凑了过来,他沙哑低沉的声音慢吞吞拉长了音调,“我要吃一吃玩一玩小喜。”
隗喜被迫紧贴着他瘦而强劲的腰身,她的手还按着,可此时她的腹部也被迫紧贴了过去,滚烫地同时烧灼着她的手和腹部。
“你是疯了吗?”隗喜呆住了,怀疑这人现在神志不清,她去推他,试图挣扎。
可闻无欺的臂膀有力,手掌用力一按,隗喜就被固定在他腿上,他甚至拉着她一条腿环住了他的腰,然后低头凑了过来去找她的唇瓣。
隗喜左右闪躲,心脏跳得紊乱,本就气虚,这会儿喘气声渐大,挣扎又挣扎不开,她只好尽力劝说:“无欺,你醒醒,你不能这样!”
她那挣扎的力道对闻无欺来说如同被猫挠一样,但始终亲不到,他有些气闷,松开了一只捉着隗喜的揉按的那只手,托着她后脑勺,将她的脸掰过来,垂着眼睛就贴了过来,蹭了蹭她鼻尖后,一口含住她花瓣一样的唇。
他急切又轻柔,慢吞吞地玩一样含着她的唇瓣玩着,另一只手按着她后腰,将她更贴近自己。
他们的腹部将将相贴,夏日灼热,又同时被一股热意灼着。
闻无欺轻哼一声,腰蹭了蹭隗喜的腰。
隗喜呼吸急促,她躲不开,脸颊生出热意。她不是没有亲过他,在麓云海时,她敷衍地主动亲过好几回,但被这样含着玩却是第一次,就是进飞舟前他喝醉一般神志不清时,也只是黏黏糊糊贴上来,嘴唇贴着她的嘴唇。
她不敢张嘴,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住她,令她的脑子变得混沌起来…….……她、她不是冰清玉洁无情无欲的女子,她很喜欢和闻如玉亲近。
她喜欢他们的身体接触,喜欢他调皮地拿鼻尖蹭她的脸,喜欢他的亲吻,少年的气息清甜,那次他快离别前,他的舌勾缠她的舌,初时青涩,后来却顽劣灵活,吮着勾着舔着,他简直什么都会,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被亲得缺氧,像是陷进软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