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她的鱼?,猛听见点了自己的名,不得不抬起头来。
还能说什么?说你烦人得很,我确实一点不想带你回家?但作为一个好臣子,她得表现得忠君事主,便放下筷子微笑答话,“家君和家母都应准了,臣无不从命。陛下若想吃民间的饭食了,就请莅临寒舍,宴席会有的,屋子也是现成的,只要陛
下高兴就好。
皇帝心满意足了,含笑道:“辜翁一家待人至诚,让朕有宾至如归之感。”
苏月嘴角抽了抽,已经完全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看来以后想摆脱他更难了,到时候吵着闹着是你家大人让朕驾临的,可不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了吗。
唉,皇权倾轧,蝼蚁生计艰难。苏月低头扒了口饭,又郁塞地喝了两碗汤。
等到酒足饭饱,撤下饭菜再上清茶,阿爹把他珍藏的雨前龙井拿出来招待他,茶局散后皇帝才恋恋不舍站起来,表示自己该回宫了。
“辜大人,梨园不能没人坐镇。”他和风细雨地说,“回去么?正好送朕一程。”
苏月说是,偏头让人预备车马。
皇帝虽是武将出身,又政务如山,但在他愿意用心的地方,真可谓细致入微。临要走的时候,在苏云面前顿住了脚,和声对她说:“这几日先筹备筹备,霜降那天梨园在含嘉城有考核,到时候去试试身手。只要能通过,朕的委任状马上就到,不
用担心你阿姐不提拔你,有朕在,一切都不算事,知道么?”
苏云呆呆点头,实在想不到,那个曾经如此不入阿爹眼的权家大郎,竟是个这样的翩翩君子。
在她感激的目光里,皇帝与苏月出门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苏云就唏?,“大姑父不过是个府尹,眼睛就长在头顶上,陛下可是皇帝啊,居然如此和蔼可亲。”忙去问爹娘,“阿姐什么时候嫁给他?我觉得这门亲事很好,什么都别说了,我赞
成。”
辜祈年夫妇对望了望,人心果然容易收买,别说苏云了,现在全家还有哪个不同意这门婚事?
辜夫人问:“你呢?"
辜祈年有些汗颜,“我是生意人,重利。我现在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但若要让我家女郎做妾……………恕难苟同。”
作为一家之主,还是讲原则的。
那厢坐在马车里的人还在长吁短叹,路才走了一半,听他叹了五六次,苏月到底忍不住了,“有话就直说,您这么叹,车顶棚都快掀翻了。”
皇帝幽怨地剜了她一眼,“朕昨晚想去见你,一路上遇见了你大兄、二兄、三兄。你家上下都对朕心存防备,令堂将朕的院子安排得离你十万八千里,难道是怕朕图谋不轨吗?”
苏月说没有的事,“您不往歪处想,一点毛病也没有,可您要是当真图谋不轨,就一定觉得自己被针对了。”说着笑了笑,“别往心里去。”
他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朕不过想去看看你,怎么就图谋不轨了?”
苏月心道留你脸面,你还偏豁出去了,便转过身子正色望着他道:“咱们是一同吃的饭,才分开一小会儿您又要见臣,半夜三更,您见我要干嘛?”
皇帝支吾了下,倒也理直气壮,“朕跟你回家,就是想多看你两眼,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朕是坦荡的君子,你细想想,几次夜访你,何时有过出格的行径,何时让你为难过吗?”
这个倒真没有,他还知道逗留得太久对她名声不好,每每说完了话,就自发告辞了。可以前是这样,现在很难说,毕竟人的心境是会随时间转变的。
苏月也有一股执拗的劲儿,把脸往前递了递,“您既然如此想看臣,那您就看吧。我每日长得一模一样,又不是一天一个嘴脸,总看不觉得?味吗?”
她把脸杵得太近,黑白分明的眼眸笔直地望着他,害他有些心慌,难堪地往后仰了仰,“好了好了,朕看完了,你坐好吧。”
可她却不依不饶,“再多看两眼吧,看个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的后脑勺已经抵在车围子上,再也无法后退了。避让不是帝王的风格,勉力定住心神道:“你别逼朕看,朕看……………你的脸好大。”
她错牙笑着,“越大看得越明白,记得越清楚。陛下,除了脸大,还有别的吗?”
皇帝的心已经快要沸腾了,她真的一点忧患意识也没有,不拿他当男人吗?
他的十指紧紧扣住了身下的坐垫,扣得甲盖泛白,那身形也摇摇欲坠,艰难地逸出四个字,“还很……………好看。”
苏月说:“我知道自己好看,陛下贪图我的美色,所以每日都想见我。”
“也不能这么说………………”他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拂在他唇瓣上,躲不开,避不掉,耳中嗡鸣,心跳如雷......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昏过去了,她竟还如此猖狂,得理不饶人。
“辜大人......辜大娘子,你坐回去吧,朕要喘不上来气了。
不知为什么,苏月觉得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有趣。看惯了他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偶尔一副弱小的姿态示人,竟还有些惹人怜爱呢。
“臣也没堵住您的口鼻啊,怎么就喘不上气了。”她还在笑,笑容里全是促狭和嚣张。
结果话刚说完,马车忽然颠簸了 -->>
55、第 55 章